林瑄急匆匆地赶到安泰门,见大臣们站立在台阶前候着,这才长舒一口气,还好,不算晚,大臣们也在等着上朝。
“雍王爷~早”
“雍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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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早”
“各位大臣早啊~”林瑄朝各位大人微微一笑,算是回礼。远远得就见江陵月正穿过人群,朝他这边走来。
大臣们左顾右盼,昨个左相府被抄,不知道今天又要发生什么了。咦?只是季太傅一向上朝最为积极,怎么这会都不见人影?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吧......现在朝中风声鹤唳,人心惶惶的........季太傅这样重臣的一举一动备受瞩目。
不一会儿季沐之迈着稳健的步伐,行至安泰门。一群大臣就跟孩儿等娘亲一般眼巴巴得望着季沐之,林瑄含笑摇了摇头。
“季太傅,您来了。”上大夫忙拱手行礼。
各位大臣也纷纷行礼。
“季太傅~”
“季太傅~”
连平日里自视甚高的左相门生今日也甚是热情得和季沐之寒暄起来。谁让李承先倒台了呢,这些门生现在恨不得和“李贼”划清界线。至于皇上要如何处理悬而未定,而今能影响皇上的人非季太傅莫属。
“各位大臣早。”季沐之声音有些沙哑。
“季太傅为照国日夜操劳,为圣上分忧,这眼睛上都带血丝,咱们这些下臣真是惭愧啊。”
“是啊...季太傅为了圣上也要保证身体啊,我府上有闽中老家昨日刚刚送来的补品,回头送些到府上。”
“是啊....季太傅,我认识一位有名的大夫,回头让他给您开几副补药.....”
“季太傅...季太傅~”
季沐之铁青的脸,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
江陵月笑得整个人都在抖,手挡着嘴型,压低声音,说:“看看看,这些大臣拍马屁要拍到马腿上了。”
林瑄扫了一眼,无奈地朝诸位大臣摇摇头。
可不是么,想必胡虏把季府也折腾得不轻,看季老儿黑圆圈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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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科举,牵连甚广,除了主犯朕不想过多追究。这本是大理寺钦杨理呈上来的账簿,”说到这里林瑾顿了顿,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德海手里捧着的暗色托盘,“不必说这里是李承先、刘霏及其朋党的证据,朕不曾过目。”说着林瑾站了起来,目光狠狠地扫了一眼大殿上的臣子,慢慢迈下台阶,淡淡道:“朕不曾看过这本账簿,也不愿意牵扯过多。”
说着,林瑾捏起账簿,信手丢尽手边的火盆中。寂静的火苗慢慢吞噬着账簿的每一寸,大殿之上噤若寒蝉,大臣们低着头,身心都被林瑾平静表面下惊天暗涌的怒火炙烤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希望各位大臣,能尽忠职守,切莫忘了自己的本分。也别让朕,再失望。”
一字一句敲打在诸位大臣的心上。
“这道圣旨,是有关官员调度的,如果诸位大臣没有异议,今日便送出。”
此语一出,大臣们虽面上未有变化,心里已掀起风浪,皇上要加强集权了。
“李承先现今不知去向。诸位大臣,可有合适的主意?”
“回皇上,李承先府上三十多口人一夜间之间不见,想来也走不远,加强兵力搜索才是。”
“李大人,不,李承先党羽众多,且晋国丞相与他系出同门,如今他在照国已无藏身之处,恐怕....”
这一点,林瑾当然明白,李承先在照国这么多年,对照国兵力,民生各方面了如指掌,若是投去别国,对照国来说最为不利。所以,必须要抓住李承先,不能让他说出任何秘密。林瑄听到这里,眉头一紧,颇为忧心。
“抓捕李承先的事,就由雍王、定北侯和骠骑将军来办吧。”林瑾早有打算,定北候和骠骑将军都手握兵权,正好能相互牵制,再由雍王坐镇,出不了什么岔子。
“臣等领旨——”
下了朝,江陵月见林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二哥?”
“嗯?”
“别愁眉不展得了,下午到兵部来咱们合计合计,会有办法解决的。”
“嗯——我去一趟安寿宫,下午兵部见吧。”
下完早朝,林瑄心里一点都不轻松,不仅要负责抓李承先,还要想办法救刘霏。算了,算了,还是先去给皇祖母请安吧,这几天的事情,也让老人家操碎了心。
一进安寿宫,就见季悦君正在殿内陪着太皇太后下棋呢,两个人一个头发花白举手间雍容大气,一个美若天仙淡然脱俗,让人看了都舍不得移开眼睛。林瑄也不打扰,忙朝要行礼的宫女做了个手势,悄悄的凑了过去。
“好棋,好棋,皇祖母你也不让让我们家悦君。您看看您布得这个棋局,悦君哪里有还手的余地啊。您老人家棋艺精湛,打遍朝中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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