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照国和周国开展已过四个月,两军对战各有输赢粮草马匹各有损耗,到今天还看不出个输赢。赋税徭役是历年来最重的一年,幸好苍天庇佑这一年倒是风调雨顺收成满满交完赋税也够一年勉强度日,若是遇上灾旱年月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加上打仗更是雪上加霜。这次征战让皇上林瑾明白多年的苦心经营如今和周国实力不相上下,若是一直打下去怕要拖垮了繁荣盛世。他派了使节去了莫国游说,希望莫国能在关键时刻出把他一把,掐指一算使节走了已有半月。如今他端坐在大殿里,手里握着毛笔在宣纸上一遍一遍的圈画着,来来回回写得不过两个字:林瑄。
德海悄声进殿,禀报道:“皇上,皇后来了。”
“不见。”林瑾头都没抬,毫不犹豫得回绝。
犹豫再三,德海还是劝了劝:“皇上已经有一个月没到后宫去,皇后她来了——”
“朕正心烦着呢,谁都不见。”
如今已是初秋,周口的天气清爽,天高地阔。照周对峙有半月没正面交锋过,除了加强反被以外,给照国的将士们休养整顿的时机。雍王今儿一早就带着他贴身太监出营,林瑄一早出营寻个清静,这段时日被两个女人吵得头都大了。林瑄还记得在江陵月刚服下救命丹药情况稳定的那个清早,木瑶突然出现在了大营,接着过了两天李涅儿也来了。从此林瑄除了每日两次去定北侯营帐内探望,剩下得时间有多远就躲多远。女人之间的战争素来可怕,简直是要饶命了。
“王爷,发什么呆?”季悦君见林瑄一脸心不在焉。
“啊?悦君,我在想陵弟的美人恩。”
“和我在一起,你竟然在想别的女子?”
“你现在不是本王的小太监么?”林瑄故作糊涂,“看看咱们王妃穿上小太监的衣服也真么美。”
“哼,你这般说笑我,还不如不带我出来,在营里看侯爷左右为难尴尬样子有趣呢。”
“有什么好看的?一天能演十八回,想来木瑶和李涅儿都是大家闺秀,如今的表现简直让我大吃一惊。木瑶还逃婚了,听说把护国公气得不轻,你是她闺中密友不知她可跟你说些什么?”
“没人么好看,王爷出了营地还七想八想的?”季悦君轻轻一笑,“王爷既然知木瑶是悦君的密友,悦君又怎么会把秘密告诉王爷呢?”
“凭我是你夫君啊,”林瑄厚着脸皮继续追问,“咱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季悦君摆摆手,“王爷刚刚可说了,悦君现在是你贴身小太监。”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女人都不好惹。林瑄俯头崩溃之。
“今天咱们不言其他,好好享受难的清闲。”林瑄拉起季悦君的手就要把她往林子深处引。林瑄还没刚刚触碰到季悦君白嫩的小手便被季悦君巧妙的挣开了,林瑄回头疑惑着看她一眼又伸手要去牵她的手,“有人呐。”季悦君脸色泛红,指了指远处的侍卫。
“不妨事,远着呢,他们瞧不见。”说着喜滋滋得握着季悦君的手去了林子深处,“他们说这边有片柿子林。本王寻摸着想带你出来散散心,每天躲在帐子里头,可别把我的王妃闷坏了。”
季悦君心里甜甜的,她在林瑄的帐子里一点都不觉得闷,每天帮他整理书本奏折忙东忙西,一想到可以为林瑄多一点事情心里就开心得不得了。不过确实委屈了常安,季悦君几乎把常安平日做的活全揽在身上了,常安清闲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林瑄能有这样的心时时想着她就已经很幸福了。
果然林子深处有一大片野生柿子树,树上缀满了红彤彤喜人的大柿子,远远望去如同千万小红灯笼。季悦君见了也禁不住慨叹出声,林瑄则得意洋洋得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了然于胸的自信。
“悦君,自小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爬树摘柿子这种事必然没有做过吧?”林瑄笑着问道。
“一般人必然皮不过王爷,悦君小时候就常听家父说起宫里那个让人头疼的顽劣王爷,每每是连连摇头谁天下无人能治。”季悦君故意提起林瑄小时候的糗事,玉面公子的脸上也蒙上一层淡淡粉红,干咳两声以饰尴尬,本来想跟悦君得瑟一下没想到反被才女笑话了。
“悦君,今天我想让你体会一下我小时候调皮的快乐。”林瑄温柔一笑,“想让你看看我小时候的模样,想着如果从小就和你在一起玩耍。”
“那…悦君恐怕长不成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了。”季悦君笑道跑开了。
“你等着,看我抓不住你,胆敢调笑你夫君了!”林瑄气得笑出声,提起袖子就要去追,“悦君,我就要抓到你了,哈哈……”
“啊,王爷你骗人。”季悦君忙不迭得放开脚步跑着又止不住笑出声。
远处周延和常安手持折下的树枝顶在头上做掩护趴在枯萎的草丛中,盯着两人的身影心里终于送了一口气。自从周显丧命后王爷好久没有开怀笑过,常安看着雍王和雍王妃相互追逐放开心菲在秋日的灿烂中笑闹着,他的嘴角也禁不住一直微笑。
“常安,你一个劲儿得笑什么,小心王爷发现你的踪迹。”周延拍了拍胳膊肘上的枯草嘟囔着,早上雍王要带着雍王妃出去散心还不让侍卫跟着可把周延给急坏了,这征战时期什么事不可能,左劝右劝王爷才答应带着侍卫,但是要隐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不可苦了周延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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