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呢?瑄儿….还是太年幼,性子太像澈儿。”说到这太皇太后眼神黯淡,忽又想起正事强打精神问道:“给张将军传话了吗?”珠儿继续给她盘着发髻朗声道:“昨天就派人去传话了,您就放心吧。”太皇太后满意得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无奈摇头:“我倒是想宽心,两个孩子如今都不再宫里,走,还得去应付那般子老臣。告诉张将军,什么都比不上王爷的安危。”站起来有些微微弯背的太皇太后,因劳累眼角的皱纹多出许多,珠儿看着心疼虽说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睿智得让人常常忘记她如今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您放心吧,如今王爷的安危是头等大事,已经按您吩咐沿路都会有人保护他的。”
太皇太后捶了捶后背,喃喃道:“孽债,都是孽债……..你走得快,什么都丢给我…..”
小洲镇地出西南边陲,是和周国接壤的边境小镇,小洲对面就是周国的地界,两国来往多是水运,也是从照国东去周国最近的一条路,因是水路地理位置优渥小镇倒也算富硕不像是北面边陲苦寒也不似是南域酷暑。照国和周国水路都不发达,虽有征战皆是陆展因此这小洲镇的百姓过着桃花源记般安详生活,这半年照周开展镇守在镇上的士兵比从前多了五倍这几日更是增添到了十倍,百姓们有些紧张毕竟战场在周口莫不是这里也要打仗不成?更奇怪的是,小洲镇最贵的客栈如今被重兵把手县吏们从县里聚到镇上说是朝里有个大官要来,不知真假。他们不知道最贵的客栈即使有重兵把手一样有人对它周围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二哥?”江陵月端着几盘菜进屋看见林瑄还是那个姿势站在窗边盯着斜对面雅致的客栈发呆,“来,吃点东西。赶路七天都没吃顿好的,中午好好吃晚上我去替你打探消息。”日夜兼程七天赶到这,季太傅他们似乎也是今天到,“二哥?”见林瑄没有反应江陵月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过去叫他,“一路上你都没吃什么,看你这几天瘦的,王嫂若是看见又要心疼。”
林瑄回过头嘶哑的声音传过来,“我不饿,也吃不下。”江陵月不管他饿不饿继续絮叨:“不饿也要吃点,身体累垮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啰嗦?!我说了不饿,不想吃!”林瑄爆发中嘶吼,江陵月用陌生的眼神看了看林瑄,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把门关上出了房间。林瑄望了一眼门口,想象着江陵月刚刚出去的表情,面上暴躁的情绪减掉许多,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刚出门江陵月就被男装的身穿男装的李涅儿拦住去路,江陵月十分惊讶,“你怎么会在这?”接着生气道,“你不好好在京都带着怎么跟踪我!”李涅儿笑道,“因为想你了呗。”两只眼睛似乎带了钩子盯着江陵月,看得他两色泛红,“瞎说什么,姑娘家也不嫌….哎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你知道害羞是不是你是姑娘家呀?”李涅儿继续巧笑道,她最喜欢看江陵月江陵月窘迫的样子了。“别岔开话,你怎么来这,谁带你来的?”江陵月继续追问,他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如果我说是我爹你会怎么样?”李涅儿眼神有些闪烁笑容依旧快乐,“我不想骗你,我想和你说实话,江陵月,我爹要带我走了。”这些日子江陵月几乎快忘了李涅儿是李嫣然是李承先的女儿,不是他的表妹。不知该如何回答江陵月满脑子都在盘算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要不要趁机捉拿李承先,他果然投靠了周国。如果…如果抓到李承先…..可李嫣然脸上洋溢的笑容融化了江陵月的心防。
“江陵月你怎么不吱声,是不想让我走么?”李涅儿捂着嘴得意地笑道,“都陪你大半年了,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是不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嘛,以后你还是可以来看我的。”江陵月心里自然有些不舍,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他去做,他笑道:“不舍那是自然,既然表妹已经想好去哪里,做表哥的便会护送到哪。你住在什么地方,过了明日我去找你,当下我有要事抽不出身。”李涅儿拍手称赞,“就知道你人最好,我刚到小洲镇还没落脚的地方,你不能给我找个落脚的地方么?就在你投宿的地方再给我一间厢房,谁让这家店都被你包下来了,一个空房都没有。”江陵月脸上一变,他虽然将客栈包下来但也让老板对外宣称客满,“涅儿别闹,我真的有要事,你拿着这个令牌去驿站,这镇上可不太平,听我的话。”李涅儿刚想反驳,江陵月把腰上的令牌塞到李涅儿的手上,“过了明日我去驿站看你。”
“若是明日我就随我爹走了呢…..”李涅儿盯着令牌闷声问道。江陵月急着敢去打探消息没有在意她的情绪变化,“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过了今晚明天我一定抽空去。一定要隐藏好身份记住没?”江陵月见她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有要事我先走了。”说完江陵月急匆匆地没入人群。
往来的人群里伫立着女子手里握着什么,长久得注视着东面来往的人群,一个男子缓步走来,在他身边悄悄道:“怎么样?你还觉得定北侯对你有情吗?连你的去留都不在意….你真的确定他值得你去死?他不过是跟在林瑄身后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李家的仇不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