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悦君本想拒绝,无奈不想让季沐之失望心里虽有抵触,仍是答应让人去把梅焕请进府。季想容羡慕地望着季悦君道:“姐…..我觉得你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季悦君心里一紧,“姐姐,还不是你的姐姐哪里会不一样。”
“那是自然,蓉儿说的不是这个,”季想容手放在嘴唇上思索片刻,“嗯……姐你似乎变得比之前强大了,有种…..有种”季想容挠挠头,“对了!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就是……就是……遇到什么风浪都不怕。”
“那是你姐姐长大了,不像你还依赖着爹。”季沐之赞许地望向季悦君,“君儿,容儿,爹可以陪你们一时终不能陪你们一世。”
“爹——”两个女儿不满的眼神盯着他,季沐之皱皱眉头,语重心长的道:“爹不是迂腐之人,不信什么长生不老的谎话,只盼着你们能找到托付终生之人,若是寻不到也能靠自己在这世上活得潇洒……”
季悦君和季想容互看一眼,她们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全身心的爱着她们两个,心里的感动和幸福如涟漪般从小变大。“君儿去请梅公子吧。”说完季沐之呷了口茶水。季悦君在心底叹口气,难道父亲也听到周朝那边的消息?
季悦君站起身,犹豫再三终是问道:“皇….皇上,还好吗?”
本想到季悦君不会问他,季沐之暗嘲还是不懂女儿心,“你问当今圣上?”
季沐之这话一出,立时给季悦君和林瑄之间划出一道横沟。
“对,我是问他。”季悦君话问出口反而坚定,季想容看看季沐之的表情有看看季悦君的面孔,心里也跟着紧张看来姐姐还是记挂皇上的。
季沐之抿抿嘴道:“勤政,寡欲。”见季悦君依旧盯着他季沐之认命了,“你若问爹皇上过得好不好,爹没法回答,什么样子叫过得好?爹只能告诉你皇上这些年都在干什么,自从皇上登基全年都扑在政事上,乾坤殿里经常是彻夜长灯,一年到头除了必要的节庆皇上从不休息。七年,国库存银翻了三十多倍,招揽有才之士十多位,不可不谓勤政。登基时,户部给皇上拨出修皇陵的银两全被皇上用到治兵上,他当时在朝上笑着说,‘朕还年轻,这笔钱不急。若是兵部不强,朕头颅他人随时能取,如今朕要把棺材本放到你们兵部。’吃穿用度不讲排场,没有任何奢侈的爱好,也不爱金银财宝,若是哪个地方有灾害皇上拨银两从不含糊。有时候连爹都怀疑怎么会有人做皇帝做得这么苦,可低下的官员都拼命为他效忠。圣人常说:读书治国修身齐天下,常常有人做到庙堂上却身不由己,所忠之君欲壑难平鱼肉百姓,可是景帝他不是,他让有兼济天下的人看到了希望,这些人前仆后继的正为他卖命。大学士杜蓬莱,定北侯江陵月,英兰将军年轻以北对皇上的拥护,爹为官三朝,对景帝是心服口服,他天生就是帝王之才,以后的照国基业不可限量。”
“………”季悦君听了季沐之的话心里一阵悲凉,想起林瑄哀唤她的声音。
“皇上和天下是分不开的,他没有个人的部分。”季沐之不忍心说但他还是决定说出口,“对于皇上来说天下才是他的归属。”是啊,林瑄再也不有机会去做一个潇洒王爷,林家没有人了,这重担他不挑背负的就是千古骂名。拿起的权力真正能放下去的有多少人?古今皇位下不知堆了多少痴心。季沐之不想让女儿苦等没有保证的结局,事情发展至此已经不是林瑄个人意愿能控制的,何况照国皇宫如今坐着一位正宫皇后。
“爹,你误会了。这趟回来君儿是专程来看你们的,”季悦君强笑着,“我不会去见皇上。对他,…….无论他是身份什么选择是什么,君儿默默支持他所有的选择,只希望他能够幸福快乐。”哪怕这….幸福和快乐和她无关,她也愿意去祝福,她不关心他是不是勤政是不是寡欲是不是父亲口中的好皇帝,她只想他每天能多笑一点……..皱起的眉头能少一些………
梅焕也常问她是不是担心太多,如果当皇上都不开心的话,这世间怕没有什么能让他开心。她却常想难道做皇帝一定会开心吗?林瑄还是雍王那会儿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雍王而多快乐半分。
季想容听得眼睛泛起泪花,曾经她也怨过皇上又娶了莫国公主,可是她也曾见过皇上对姐姐的真心。不过这几年每次见到皇上都觉得他变得比之前深沉许多,虽然常常微笑依旧读不懂他在想什么。
心里一疼,季沐之有些羞愧,他怕景帝见到女儿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当初林瑄送走季悦君林瑄心碎的神情实在是让难忘。这会儿正是照国关键的几年,他不想让林瑄分心。可况他一直觉得季悦君和林瑄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没想到女儿如此实心眼儿,这么多年对林瑄仍是情深义重。
见屋里一片沉默,季悦君语气轻松道:“我去把梅焕叫来。”
梅焕本在房顶躺着看月亮,没想到季尚书会要见他。打理好衣衫进去府里恭敬行礼,季沐之见梅焕一表人才甚有读书人的风骨十分欢喜,“梅公子才名在周国十分响亮,怎么不见你如朝为官?”
“家父是莫国人,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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