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知罪!还请老师恕罪!”他额头都磕破了,却不知拜得何人。
“阿狸姑娘,你可有恙?”待少女徐徐落地后,一名黑衣老者凭空出现在陈宁河身前。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瞎了一只眼,满脸络腮胡,瞧上去有些可怕。
“回柳先生的话,奴婢并无大碍。”阿狸捂着胸口,咳嗽一声道。
“唉……”黑衣老者叹息一声,眼中透出一丝温柔。“你且回去歇着吧,待老夫教训完这孽畜,再赐你黄金百两,布匹些许。以后,你就回家与父母团聚吧,宫中险恶,你是个好姑娘,老夫不愿看你就这么被人摧残。”
“多谢柳先生!”少女听了,赶忙伏地跪拜,泣不成声。
“孽子!起来!”待婢女阿狸离去后,黑衣老者大喝一声。陈宁河听之一阵颤抖,急忙照办。“你嗜杀成性!该当何罪?”
陈宁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学生……学生,全凭老师处置……”
啪!
一个巴掌落下。
啪啪!
又是两掌。
朗朗乾坤下,朱墙玉楼中,堂堂皇族公子就这么被人教训,还丝毫不敢言语。
“行了行了……”黑衣老者手臂高抬,正要打下第四掌,颤抖少年胸口那条飞舞腾蛇竟开始放出红光,片刻之后,
它便脱离陈宁河胸脯,化作一个红衣女子。“再这么打下去,小脸可就不俊俏了。柳敏成,这上好的皮子,我红罗晚上可还是要享用的,你别不知收敛呐!”
黑衣老者听了,不屑一笑,随即停了手。“也罢,看在红罗你的面子上,我就暂且放这兔崽子一马!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好说好说!”不等柳敏成言语,妖艳女子便硬生生打断他,“你想要什么奴家清楚的很,男人嘛,恐怕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们了。”
黑衣男子听了,爽朗一笑。“那我可就随时听候姑娘差遣了。”
红衣女子羞涩低头。“就在明晚好了,最近品尝这细皮嫩肉多了,不免有些腻味,反倒有些想念你这腊肉的滋味儿了。”
黑衣老者又是一阵大笑,“既然如此,又何必等到明晚?此刻四下无人,这小皇子不过是个行尸走肉,如果能与姑娘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鱼水之欢,想想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哎呀老祖……”红罗羞涩推开黑衣老者的臂膀,“莫要忘了咱们有要事在身,这魔星煞气太盛,我若是不多下些功夫吸取他的阳元,还真有些控制不了他。乖,老祖你就暂且忍忍,等到了明晚,奴家定然好生服侍老祖。”
黑衣老者无可奈何,摇头叹息。“既是如此,老朽就稍作忍耐好了。”
赤女红罗羞涩颔首,又正声道:“老祖之凶残,纵观九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不想今日扮起好人来,也是有模有样呢!”
柳敏成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而已,我伏翁老祖好歹活了几百年,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就干脆滚回我的泥滩子,别在道上晃悠了。”
红衣女子捂嘴轻笑。“言归正传,老祖,不知那老皇帝……”
“死翘翘了!”黑衣老者爽快答道:“放心好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就在今早,祭品已经进了皇宫。”
“这么快?”红衣女子惊叹一声。
“哼,我伏翁出马,焉有拖拖拉拉的毛病?”黑衣老者嘴角微扬,“不过嘛……事情还是出了一些纰漏……”
“哦?”红衣女子剑眉微挑,“说来听听。”
“有人刻意撞破了机缘,随那祭品一起来的,并不是那霍小儿……”
“那又是谁?对大局可有影响?”
黑衣老者搓一搓下巴,思考片刻。“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红罗大可放心,此人修为虽高,但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今遇上我伏翁,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坏我大事。”
“既是如此,奴家也就放心了。不过奴家有个疑问,不知老祖可否告知?那刻意撞破机缘之人,可是咱们那位老朋友?”
黑衣老者轻蔑一笑。“你既已经猜到,又何必画蛇添足?罢了,先办好你的事吧,老夫先行一步。”说完,老者化作一团黑云,朝天边飞去。
黑衣人离去后,红衣女子将目光转至呆滞少年陈宁河。胸口没了那飞舞腾蛇,他便与塑雕无异,没有温度,没有生命,不过是一具空壳。“这天宝灵玉做的身子,果真不同凡响。”她玉臂轻抬,褪去少年的赤色长袍,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来吧,公子,让我好生服侍你,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