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他到底在发泄些什么?身为长子且又是嫡出的的他,在众多阿哥中地位卓越,功勋杰出。这几年,分了私宅,置了不菲的私产,虽然只得一妻一妾,但他身边真的不缺女人,只要他想要,夜夜当新郎都可以……目前最得努尔哈赤宠爱和器重的人不也是他么?像他这种含着金匙出生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啊——啊——啊——”砸到无物可砸时,他突然仰天吼叫起来,我被他吓得猛一哆嗦,回过神时发现他硕大的个子竟然砰地栽倒在地。地上好多摔碎的破瓷片,那个瞬间,我眼睁睁地看他倒在了地上,压在了一堆碎片上。
“褚英!”我大叫一声,冲过去扶他。他趴在地上,即使在刚刚晕倒的瞬间,他的本能也使得他的双臂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头。
他的胳膊枕在头下,脸朝下,我小心翼翼的踩在碎片堆上,蹲下身查探他。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清醒了,我松了口气,安抚道:“褚英,起来好不好?”我的力气有限,根本拉不动他。
他却突然长长的吸了口气,那一声明显的抽泣声让我全身一僵。
他是……在哭吗?
“褚……褚英?”
又一声抽泣。
他把脸埋在胳膊下,肩膀不住的颤栗,声音轻微而飘渺,这个时候的他彻底放低了姿态,低得放下了所有骄傲。他伸手摸上我的鞋子,手指颤巍巍的从鞋面往上移,最后扯住了我的裤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哀求,泣声说:“我知道我不该招惹你,你赢了……在你面前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是……我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爱着你。没办法……无可救药,没办法不去爱你……没办法停止,没办法……我没办法。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说得太感伤,竟引得我鼻头发酸,眼泪簌簌的滚了下来:“起来好不好?起来看看伤口……你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一亮,你就会觉得自己现在好傻……”
“是很傻。我如果能一直傻下去该多好!我骗自己说你不过就是仗着一张脸!不过就是仗着一张脸……”他突然激动起来,双手撑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满身的狼狈,甚至脸上都被割伤了一道细口子。他双眼血红,脸上还挂着泪痕,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激昂,表情狰狞,似要吃人般,他用手指着我的脸,“你不过就是仗着一张脸,蛊惑了阿玛,又去蛊惑代善!不!我不管你爱去蛊惑谁!但是!”他突然用力戳我的心口,我被他戳痛,踉跄着往后退。
他咄咄逼人地继续追上来戳,我捂着胸口疾退。
王八蛋,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一会儿整一出戏,这是借酒卖疯,还是烧坏了脑子?
“但是!但是!但是……”他似乎戳上瘾了,我被逼得退到了墙根,他突然变戳为抓,抓着我胸前的衣襟把我拽了过去。“你成天跟那些男人混在一起,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你和那么多人在一起,独独远离我!我哪里不够好?啊?你说啊!”
“褚英!你胡说什么?给我清醒点!”我抬脚踢他的腿,没想到反被他抓住我的右腿,他的手穿过我的大腿内侧,我的一条腿就这么被他轻易抬了起来。我没站稳,单脚跳了两下,后背撞在墙上。
这个姿势尴尬极了,我用力捶打他的胸:“放手!听到没!放手!”
他突然诡异的一笑,说不出的绝望。我突然冒出一种不祥的念头,没等想清楚,他说:“放手?你想都别想!”
他右手突然伸入我的袍子里,用力一扯,我觉得腰上一松,腰带居然被他扯断了,紧接着下身一凉,长裤连同底裤一起被扒了下来。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裤子,但是一条裤腿却嗖的从右脚踝里褪了出来,紧接着右腿反被他架得更高,下身凉凉的,我全身的血似乎在一瞬间全部冲到了脸上,然后又哗啦全部被抽空。我惶然无措的伸手想去抓些东西来阻止些什么,但是他压着右腿,逼迫我左脚只能绷得笔直,踮起脚尖勉强站立。左腿肌肉绷得太紧,抽起筋来。
我疼得发不出声,也正在这个时候,他右手将我的袍子往上撩起,整个身体欺压了上来,我只觉得有只手在我腿股间一通胡乱摸索,下一秒有个滚烫的硬物像根楔子一样顶了进来。
“啊——”我失声尖叫,头往后仰,他把我又抬高了些,我的左脚终于也离了地,在我的尖叫声中,那个让我恐惧到剧痛的东西一插到底。我眼前一黑,刹那间痛得意识全无,脑中一片空白。
“咝……”是褚英粗重的抽气声,然后他便顿住不动了。
我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腿股直打哆嗦,形同抽搐。我咬紧牙关,指甲抠进他的胳膊,冷汗涔涔透出,沁湿全身。
褚英!
褚英!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怎么可以!
我视作为友的人,居然对我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你……”那双眼困惑的望着我,里面夹杂了不敢置信的狂喜。
他慢慢的往后退,我疼得龇牙咧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满脸:“疼……”
他突然凑上嘴狠狠吻住我,我厌恶地撇开头,他欣喜地又追着吻我的脸,把我的眼泪一一舔了个干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喋喋不休的说,“我也疼的,那个……是我不好,我们慢慢来,好不好?”他伸手脱我的衣服,衣领扣子解开,他喘着气沿着我的脖子往胸口吻下去。我被他架着腿贴墙站着非常痛苦,伸手虚软的推他。
“走……走开。”
他双手托住我的臀,抱着我离开墙根,大步走进西屋。他站着不动尚可,这么一走,下身又是感觉到一阵刀割般的锉痛,疼得我啪的甩手一巴掌掴在他脸上。
他却毫不在意,仍是喜形于色的将我小心的放到床上。
“畜生!”我吐口水啐他。
他也不生气,埋头在我胸前,一边扒着我身上的衣裳,一边陪笑脸:“这次是我不对,你要怎样打骂都好。东哥……东哥,你是我的!”他双手卡在我的腰侧,忽然大动起来。
我咬牙忍着,眼睛瞪着头顶的床帏,床头雕刻着并蒂莲花,朱红色的红帐,帐上的流苏随着床板的剧烈晃动而煞是好看的摇曳着。
强忍住肉体带来的痛楚,我咬着唇拼命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来。
闭上眼,眼眶中的泪水无声顺着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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