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虎口一麻,长剑脱手。
这一招,我从没见过,绝对不是逍遥剑法!
他长剑一挽,从地上捡起我的剑,双剑合一,笑道:“输了吧!”
我一跺脚道:“你用的不是逍遥剑法。”
他挑着眉笑道:“你用的也不是啊,我可没说非要用逍遥剑法啊!”
“你!”我服气了,论耍赖皮,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他笑笑的上前一大步:“嗯,你可是答应了我,输一回要被我亲一下。”
我赶紧后退两步,心开始乱跳,他怎么就记得这样清楚呢?他长腿一迈又上前一步,笑意隐隐,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心里一慌,掉头想逃。不料,他动作更快,先是袖子被扯住了,接着手腕被握住了,然后,腰身失陷......
“小末,说话可要算话。”
我心里一急,下意识的扭腰回身就是一脚飞踢,想让他放手。
他是放了手,却就势握住了我的脚踝。
这姿势实是不雅,我脸红心跳尴尬不已,冲口而出:“江辰,我,我可没说亲哪,你要亲,就亲脚丫子。”说完了,我默默汗颜,果然是近墨者黑,现在我也学会耍赖皮了。
他嘿嘿笑道:“小末,你,好没情趣。”
我拼命点头:“所以,你快放手。”没情趣就没情趣好了。
“那怎么成,咱们江湖儿女说话算话,你可不许再赖皮。”说话间,他将我的鞋子一脱,我,我惊呆了,他,他真要亲我的脚不成!
惊慌失措间,我打算将赖皮一赖到底,伸手就去推他,结果,我单脚一个站立不稳,半躺半靠在他的胸前。他一手握住了我的脚腕,一手扶住了我的腰,笑道:“小末,你这姿势真是风情万种。”
我也知道这姿势甚是不妙,半扇裙子被江风吹轻波荡漾,如一朵莲叶娉婷出水,小荷尖尖脚,正握在他的手心。这姿势,委实有点妩媚妖娆荡漾销魂。
我微微仰面朝上,他的眉眼近在咫尺间,俊俏风流,柔情无限。我知道自己此刻必定是红透了脸,心慌的不知道该如何挣脱。
他缓缓低头,我惊慌失措,情不自禁闭上了眼,似乎眼皮都是滚烫的。
突然,我额角上温温热热的一软,一触即离。
他,如此君子?实不像他平日做派啊,我有些惊讶,睁开眼只见他俏皮的笑着:“我从上望下亲,这一回是额头,下一回输了便是鼻子,再下一回便是嘴唇,再下下回,你说是那里?”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嘴唇向下看,意味深长的笑的像只狐狸,眼睛弯弯,星般璀璨。
我脸上发烫,又羞又恼,但心里实是佩服,他这一招,可比拿鞭子鞭策更奏效,我一定会很刻苦很用功的练功,不然……
这船上的日子,因为有了压力而变得格外充实,我每日都很忙碌,从没有如此勤奋的练过武功。可是,就是这样勤奋,也被他赢了三回了。不得不说,有的人天生就比别人聪明,有的人天生就要笨鸟先飞,而有的人,拼死拼活,也比不过人家弹指一瞬。
我向来对输赢看的很开,可是这回却对胜负十分计较。因为,我愁的不是输给他,我愁的是,输了之后,他到底会亲哪里?(注:编辑说过,脖子以下,都是不和谐的地方。)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恨不能吃个什么灵丹妙药瞬间将功力提高。
他与我约定每三日与我过招一回。第十二天的晚上,我不争气的又输了!长剑脱手的那一刻,我打定了主意,他要是胆敢亲脖子以下,我就和他,拼了。
江辰笑呵呵的将我的长剑挽在手里,背负着双手,笑眯眯道:“娘子,你是想今日就还账,还是想,先欠着,以后一并还?”
我长舒一口气,低声哼哼:“先欠着。”
他笑着点点我的鼻子:“好,先欠着,回头,我一并取了,你可不许赖账。”
我,我不赖才怪!
这余下来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已是六月初,船到了沙海镇的码头,停靠下来。我和江辰弃船上岸,在沙海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流金岛距沙海镇的海边,有五里之遥。
江辰找人打听流金岛,听闻之人纷纷变了脸色。
“流金岛啊,多少年都没人敢去了。”
“被慕容岛主占了之后,我们这些百姓避之不及,江湖上的人咱们这些没武功的人可惹不起。”
“就是啊,没事别去,有事也别去。”
江辰笑笑的看着我,我苦笑着回望他,外公,他果然是人见人怕,众人眼里如阎罗邪魔一般。
江辰在海边渔村包了一条小船。船家一听去流金岛,死活不肯去,于是,只好我和江辰亲自划船前往。
风平浪静的海面,不时有海鸟斜掠飞过,时近中午,海面上粼粼闪闪的阳光映在眼中,心也仿佛随着那些光点在不安的上下跳跃。
很快,小船到了岛边,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着,看不清岛上的情形。江辰将脖子上的金锁拿下,放在我的掌心里,然后微微笑了笑:“没事,我们长的这么好看,一看就是善人,不是来滋事的。”
他一本正经的自夸,丝毫也不脸红,俨然一副实事求是的模样。我看着他,实在忍不住想笑,心里的紧张稍稍放松了些。
江辰停船靠岸,牵着我的手登上了岛。
我正在奇怪怎么岛上没人,突然从树上落下一张银丝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