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句话都不说,就算哭,竟然都没有发出声音。
他一只手箍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攥住她颤抖的小手。
仰起头,他只觉得衬衫上湿润的一片好像在侵蚀着他的心,疼极!
“我没有……”
帝硕寒只觉得她这样沉默着,直叫他六神无主,他倒是怀念她曾经会大声说出来的时候,她这样什么都不说,叫他无法招架。
她似乎是被人剥离了骨头,整个身体软的不行,全部依附在他身体上,他绝对相信,自己稍后退一步,她一定虚弱的倒在地上,
他俯身捧起她的小脸,才发现,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怜。
泪水湿了脸颊上的一些发丝,黏在脸颊上,他用大拇指剥开,她的泪水刹不住闸的不断涌出,决堤了一般,整张小脸像是水做的,他看不清她了。
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泪水落在被她咬的苍白的唇上,叫人心疼万分。
他无措的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去阻止她咬住唇,皱着眉头耐心地说道,“我不擅长对人解释什么,关于佳琪怀孕这件事,你不说,我不会知道,那是因为我不会对一个跟我不相干的女人留神,至于朗易刚刚说佳琪的孩子是我的,我听到跟你是一样的震惊,你能理解么?”
……晴思终于抬起头。
对上他焦虑的眼眸,他又说:“我帝硕寒可以对女人好,但我绝对不会同时对两个或者几个女人好,晴思,你能明白吗?”
这话,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她脑子好像停止工作了,不再能分清对与错,谎与真,善与恶。
眼眸微潋,一滴泪水落下,“朗易说,那一晚……我不知道那是哪一晚,我只想问,佳琪有没有真的出现过在你的床上?”
他抿动薄唇,晴思渴求的眸光盯着他,轻轻道,“别骗我,帝硕寒,这次千万不要骗我……”
她想让自己不要哭泣,不要总是这样泪水流个没完没了。
那是极其懦弱的表现,纵使平日里努力竖起坚硬的外壳,可在这一刻,全部都褪去了。
露出受不得一点伤害摧残的嫩肉,此刻她好像被人剥去了平滑的外皮。
鲜血淋淋的嫩肉正受着风的洗礼,疼,只想找一处安宁的地方躲起来。
帝硕寒抿唇,幽深的眼眸与她盛满泪水的眼眸相接,他紧张地喉结滚动,实话实说道,“出现过。”
‘轰隆’一声。
像是一颗炸弹在她的脑海里炸开,把她炸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像要死掉了一样。
她认为最好最最亲密的朋友,她爱的那样深刻的男人。
竟然在一张床上过……
可笑之极。
她笑了一下,嘴咧出了极其难看的弧度,眼眸一瞬的有些微红,泪水流进嘴里,她尝到了那股酸涩的味道。
她缓缓地颤抖着从他的手臂中脱了出来,一小步,一小步,哪怕只是挪开一厘米那么远的小距离。
终于,她后退开了他的怀抱。
蜷着身子头抵着看向地面,声音发抖地说道,“为什么现在特别不想你是个诚实的人?为什么这么讨厌你的不撒谎?”
“晴思……”帝硕寒上前一步。
她却像是受惊的小鸟一般,向后又退了一步。
“为什么不骗我?为什么不继续骗我!你可以继续骗我的啊!”
她憋着嘴看着他,眼眸里的泪水挡住了她清晰的视线,那个男人好模糊,忽远忽近的,“我让你不骗我你就不骗我,你怎么这么听话呢?帝硕寒,我以为你会继续骗我的。”
“我不想骗你!”他怒吼,他心疼她,“她出现过在我的床上,但直觉,凭借我一个成熟男人的直觉,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
他吼她。
心里却是在吼着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凄楚地一笑,傻傻的,“你这句是在骗我。”
帝硕寒哧出一口气,舔了舔薄唇,想从裤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可是发现都没有在裤袋里放着.
他烦躁,极其烦躁,找不到任何发泄的方式.
他在她面前踌躇踱步,忽而一拳头砸在墙壁上,一副油画竟是被震得掉在了地上。
他上前两步抓住她的肩膀,用他一贯的语气说道,“我都没有骗你,你信或者不信,完全不影响我们之间什么,我给你时间去相信,晴思,难受可以哭出来,想打我尽管动手,你想静一静我不拦着你,但不要让我等你太久,或者你应该了解一下佳琪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泪水崩塌,他转身走远。
帝硕寒双手支在办公桌面上,从烟盒中拿出一支烟,点上,打火机随手一丢,按下电话机的毽子,薄唇微抿,“派人24小时跟着晴思,出了差错,立刻给我滚蛋!!”
那边的人连连说是,也许是这么久第一次听见总裁硕粗口。
中午太阳虽然当空,却在这个季节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呼气已经有白雾了。
从顶层到一楼,再走出殷氏威严耸立的大楼。是多么漫长的一段路途。
外面一股凉凉的空气扑鼻,晴思只觉得脸上的泪水好像一下子就被吹干了,脸上干皱皱的难受着。
擦了一下泪水,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身后一辆黑色高级轿车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紧紧相随。
帝硕寒不清楚接连吸了几支烟,手机响起,是别墅里打来的。
他接起,越听脸色越沉!
最后合上手机,手指攥着手机的机身,骨节发白的攥着。
别墅里,佣人看着被突然挂断的手机,就知道先生一定是心情不好。
忙转身吩咐其他佣人,“这几天做事可小心着点儿。”
“晴思小姐怎么还不怀孕啊?这先生她们可是没少在一起啊,我都不好意思去楼上收拾房间呢,俩人挺甜蜜的呀。”一个年纪小点的佣人抱怨。
“谁知道呢,这晴思小姐昨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