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赶到曼尼丝大厦门口,贺斯铭怀中抱着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出现昏厥现象的温舒悦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贺斯铭紧紧抓着温舒悦的手,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手心温度正在逐渐变凉。
看着戴上氧气罩,面色惨白的她,贺斯铭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揪着,心里更是对陆俊翰恨之入骨。
医院手术室内,温舒悦在生死线上徘徊着,因为大出血,她的生命特征几次降到最低。医生告诉贺斯铭,“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要输血,但是医院最近血库告急,o型血不足,你们家属中有没有o型血?”
“有!”贺斯铭双手紧紧拉着医生的袖子,“我是o型血我和我妻子是同一个血型,医生你可以用我的血。”
“好,那你赶紧跟我来。”
贺斯铭让跟着来医院的助理关越留在手术室,自己则跟着医生去抽血化验。
经过长达六个小时的抢救,温舒悦终于脱离了危险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贺斯铭站在病房里,此刻他衣衫不整,眼圈发黑,眼睛里充满着红血丝,完全没有了一个霸气威风的总裁样,倒像是一个刚刚创业失败的屌丝。
“总裁,我们已经向警方报案,警方正在全力追捕陆俊翰。”一直到确定温舒悦脱离生命危险之后,他才敢在贺斯铭跟前提起陆俊翰。
一听到这个名字,贺斯铭的眼神中充满杀气,寒冬般冷冽的声音,瞬间将病房内的温度下降了几个度,“准备好所有证据,这一次我非要他永无翻身之日。”
“是,我这就回去整理一下。”
“陆俊翰,有人来看你了。”狱警从封闭的牢房里面把躲在角落里的陆俊翰喊了出来。
陆俊翰胡子拉碴,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脸肿的类似于猪头,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一块好地方,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被人揍的。
陆俊翰捅伤温舒悦之后,就立刻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收拾好东西准备跑路,却在机场被随后赶到的警方抓获了。
关越整理了之前所有陆俊翰的犯罪证据,单凭他手持尖刀闯入曼尼丝伤人这件事情,就够他在牢里度过余生了,贺斯铭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在监狱里的犯人,每天都对陆俊翰进行殴打,晚上趁着他去上厕所,在他的床上放铁钉,疼得陆俊翰整夜睡不着觉。
后来他和狱卒反应了这件事情,监狱里的长官才单独给他安排了一间房子,可即使这样也避免不了,被殴打的情况。
他的心里十分清楚,殴打他的那些人一定都是贺斯铭安排的,这个男人手段一向狠毒,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的。即使他在牢里面,这个男人都有办法让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陆俊翰坐在玻璃窗里面,贺斯铭已经坐在位置上等着他了。
贺斯铭狠戾地眼眸紧紧地盯着他看,陆俊翰虽然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但是在贺斯铭面前,他还是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胆怯懦弱的样子。两个人同时拿起电话。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相互沉默之后,陆俊翰率先开口;“舒悦怎么样了?”
“哼!”贺斯铭看着被人打残了脸的陆俊翰,鹰眸渐渐变得深不见底……不免冷嗤一声,“你还知道关心舒悦?”
“我那天拿着刀是想去杀你的,可是没想到舒悦会冲出来保护你,替你挨了那一刀……”即使现在想起来,陆俊翰都觉得很后悔。“贺斯铭,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我恨的人是你!”
“贺斯铭,是你害了温舒悦,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该死的人也是你!”陆俊翰在玻璃窗的另一侧声嘶力竭地喊道。
旁边的两个狱卒用尽全身力气才把他重新按回到座位上。
“你知道你将会被判几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