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紧跟着上楼,进入房间后,立马拿出药箱。贺斯铭将温舒悦平放躺好,半跪在床边牵住温舒悦的手,紧张的手心冒汗。
医生用镊子小心地将衬衫掀开,露出腹部受伤的部位,轻微擦拭过后,看看伤口情况,对贺斯铭说道:“情况不是很严重,还好伤口不大,之前愈合的也不错,现在这些出血量还在温小姐身体承受范围之内,只需要止住血,好好调养身体,待伤口愈合就好。”
贺斯铭一听,心就放下去一半,但是看着那个伤口,心头隐隐作痛,有些着急地开口道:“那你赶快给她止血吧,她怕疼。”
医生行动起来,清洗一下伤口,然后将伤口重新包扎好,温舒悦倒是不再觉得疼痛,缓缓睡去。
温舒悦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一身居家服,而且腹部明显被缠了一圈绷带,就知道自己没事了。想要起身,却扯动伤口,只能小心翼翼地下床洗漱。
洗漱完毕,温舒悦的肚子很识相地叫起来,想想也是,她从昨天下午开始,连口水都还没有喝过,就慢慢移步往厨房走。
温舒悦一个台阶并两个台阶地走下楼梯,刚到客厅,就看到一个优雅的女人在厨房做饭,而贺斯铭则靠在厨房门边,深情地望着她。
温舒悦有些吃味地认真打量起那个女人来。
光是看到侧脸就让人觉得很漂亮,而且身材苗条,凹凸有致,浑身散发的气质比舞者更加优雅,起火、倒油、翻炒的动作不仅流畅,而且优美,一看就是位贤惠持家的好女人;而且她与贺斯铭彼此不言不语,但嘴角始终挂着恬淡的笑容,如同春风拂过般地温柔,还是个文静的女人。
这种女人,一看就是男人都喜欢的、有着良好修养与自身条件的女人,别提贺斯铭了,是她,她也喜欢这种女人。
温舒悦心里有些难受地看向贺斯铭,贺斯铭竟然一脸的向往与陶醉,含情脉脉地看着这个女人下厨,目光中饱含柔情,两人偶尔的对视也是笑意绵绵,情真意切,完全是她没有见过的另一面。
越看越伤心,越看越生气,温舒悦心中醋意只增不减。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温舒悦论姿色,论气质、论才华,跟哪个女人比输过,还自以为是贺斯铭最合适的良配,如今看来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完全被比下去好嘛!
她对待与贺斯铭的关系,一直是自由选择的状态,如果贺斯铭觉得有更适合他的人,她自然不会勉强,何况这个女人还比她更加适合做妻子。她只是,心中有些沉重,觉得压着一块石头,让她微微喘不上气。
温舒悦无奈摇头,觉得如此良辰美景,如花美眷,她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还是不要惊动他们,安安静静地回房间休息吧。#@$&
温舒悦转身,迈步就要走,哪成想转身正好面对着沙发,膝盖一下子便磕在沙发后靠上,脚正好挂到沙发底部,人一个惯性就朝沙发扑过去,翻倒在沙发上,连带着来不及收回的尖叫声。
贺斯铭听到声音,就回头看客厅,只看到一个沙发好像歪了,移步往客厅走。
温舒悦趴在沙发里,因为压到伤口,猛吸一口凉气,然后微微翻过身,就听到有皮鞋的脚步声。暗叫一声糟糕,温舒悦小心翼翼地往沙发中间挪,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好想找个洞钻进去。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温舒悦一咬牙,从沙发上直起身子,尴尬地笑笑,冲贺斯铭打招呼:“嗨,中午好!”
贺斯铭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从沙发上扶下来,疑惑地问道:“你在干嘛?”%&(&
“我,我下楼喝杯水。”温舒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她能怎么解释,难道说她下来偷窥他俩,然后逃跑未遂,还把自己给绊倒了?丢死人了,贺斯铭一定会嘲笑她的。
贺斯铭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解释,指着被她压塌的沙发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温舒悦有一丝尴尬,佯装淡定地说道:“不小心撞沙发角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