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牧民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脉搏还有跳着。看来我得寻个巫医来瞧瞧。”
“巫医要狼皮换,我们哪有狼皮啊。”伢子叫着。
女牧民咬了咬牙,“我还藏着一张,你父亲上次杀的狼皮还在。”
“那是我们最后一张狼皮了,还要换盐巴呢。”
“没事,我们救了一人,天神会帮我们的。”
伢子点头,“那我去找巫医?”
女牧民想了想,“好,你去。我看这个人衣着贵气,应该是大沥的贵人。贵人遭这等灾难说不定有什么事,我还是看着他比较好。”
伢子兴奋的跳起来,“姆妈拿狼皮给我,我这就去找巫医。”
女牧民点头,转身去矮柜子翻出一张黑色的优质狼皮,想了想,将狼皮又放回去,“你去和巫医说来这里才给她。免得路远你带着不方便。”
伢子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好。”他站起来,提起一个背桶,“我去背一桶雪来,姆妈给他擦身子。”
女牧民笑着点头,“好的。对了,你背回雪来,就叫你哥哥回来,他身子擦得差不多了,让你哥哥擦其他地方。”
“好嘞。”
女牧民细细的观察他的脸,叹了口气,“大沥人长得真好,可惜皮肤被冻坏了,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一个时辰后,伢子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姆妈,不好了。”
女牧民一愣,“啥?”
“刚才我去雪山,发现有一群黑衣人在找冰洞,他们看见我就抓住我,问我有没有看到一个从雪洞里出来的人?”
女牧民一怔,猛拍脑袋,“一定是我们拖他出来时,冰洞里留了痕迹。”
伢子紧张地问,“那这个人是不是大沥的犯人?”
“不太可能。什么犯人要他们那么久了还让那么多人找?”女牧民想了想,“他们语气很凶吗?”
“不友善。”
忽然,传来外面马的嘶鸣。
女牧民紧张的跑到门口,小心的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有几个黑衣人骑着马正往这边疾驰而来。
“不好,找来了。”
伢子咬牙,“不怕,姆妈,有我在,我去挡住他们!”说着,抓起毡墙挂着一个弯刀。
女牧民一把主抓他,“不行,你一个人不行,你哥哥放牧好远,赶不及回来。我们把他藏起来。”
伢子用力点头,猛然想起,“要不我们把他埋在马槽下面,哥哥挖了一个坑埋了过冬的饼子和麦子,我们吃得差不多了,那个坑空了。”
女牧民惊喜地拍了拍他的脑壳子,“聪明,我们赶紧把他抱过去。”
两人用绳子将棉被绑牢在那人的身上,保证他不被冻着。迅速将他抱到帐篷后面马圈。扒开马圈后面马槽下的草垛子,露出一个黑泥洞,将那人放进洞里,女牧民将那人身上脱下来的衣服也丢进去,一起用黑土盖上,只露出脸。再用粗棉布将脸敷上,丢了两坨马粪,用稻草盖上。
“姆妈,他们来了。”伢子紧张的说。
女牧民抬头,那些黑衣人已经奔近。
“我们赶紧骑马走。”
两人迅速解开马匹,跳上去,一边叫喊着,一边飞快的往放牧人的方向跑去。
“那边有人!”一个黑衣人勒马,指着跑远的两匹马。
为首的黑衣人皱眉,“两人去追,将人抓过来。你们去搜下帐篷。”
伢子母子奋力的扬鞭,在远远的山坡上有一群群羊,三四个牧马人正在驱赶着羊群往回走。
“哥哥……”伢子扯着嗓子叫着。
两个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
几个男牧马人听到了声音,一起扭头过来看。
“是伢子!”一个长满胡子的汉子叫着,“有人追他们!”
“我去!”一个年轻壮汉子拔出腰刀,双脚一夹就冲了出去。
眼看就要被追上的伢子猛然转身,扬手就将手里的短短的弯刀飞了出去,一声惨叫,追在最前面的人应声往后一仰,落在马下。后面紧跟的另一个黑衣人一怔,动作慢了许多。
年轻壮汉已经赶了过来,挥舞着手里的弯刀口中呼叫着冲了过来。
后面放牧的还有两个汉子也疾驰赶过来。
剩下的一个黑衣人见状,立刻调转马头往回撤。
汉子们将伢子和女牧民围住。
“这是怎么了?”
女牧民抹了把汗,“他们可能是找家里救的人。”
胡须汉子皱眉,“我就说那人会是灾难。”
“先回去看下。不管他是谁,我们已经救了!”年轻汉子扭头对另一汉子说,“你和父亲将羊群赶回去,我先回家。”
“我和你一起去。婆子,你和伢子,老二把羊群赶回去。”
女牧民点头,“好的,羊交给我。那人被我埋在马厩下储藏坑了。”
父子两不再多话,急忙往家赶。
女牧民想了想,“伢子,你赶紧去给你二叔报信。如果这个人要紧,恐怕王庭是知道的。”
伢子哎了一声,飞快的跑了。
父子两赶回帐篷区,发现黑衣人正在烧帐篷,顿时气得大喝一声,舞着弯刀就冲了过去。
黑衣人扭头见状,冷哼一声,“杀!”
父子两虽然是草原猛汉,可奈何对手是杀手。不到两个回合,父子两纷纷被剑刺中打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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