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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天生的冷静和理智以及看待问题时比别人想得深入而长远,一般人想赢得徐一莫的好感比登天还难。徐一莫是一个很有毅力的女孩,她为了锻炼身体,不但严格控制自己的饮食,还每天都坚持跑步、游泳和跳舞,所以才保持了足够健美的身材。一个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人,同样也会对别人要求严格。
正是因为商深为崔涵薇挺身而出的壮举让徐一莫对商深的印象大为改观,如果说之前商深表露出来在电脑上面的天才只是他能力的展示,那么他为崔涵薇见义勇为之举则是他人品的鉴定,综合下来让徐一莫为商深打了一个她视线范围之内所有认识的异性之中的最高分——七十分。
如果让商深知道他如此优秀如此英俊如此善良,在徐一莫心中才是刚刚超过及格线的低分的话,他说不定会哭笑不得。不过如果再让他知道了徐一莫从来没有为一个男孩打过六十分以上的高分的话,他也许又会自豪地笑了。
只不过徐一莫对商深的印象由好奇转为好感后,对商深的要求反而更高了,所以见到商深周旋在崔涵薇和范卫卫之间如鱼得水又假装无辜的样子,她忽然就觉得商深太可恶了,害得崔涵薇为他心情忽好忽坏,他却没事儿人一样,不厚道,真不厚道。
不过若是让商深知道徐一莫对他的腹诽,他肯定大呼冤枉,天,他什么时候周旋在崔涵薇和范卫卫之间了?明明他只喜欢范卫卫一个人好不好?他对崔涵薇别说有感觉了,不讨厌她已经很不错了。他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爱慕虚荣的坏女孩和跟在流氓混混身边的坏女孩,崔涵薇一个人全占,他对崔涵薇没有半点好感,更不用说喜欢了。
阳光大好,南国的阳光比北方的阳光更明亮更刺眼,商深眯着眼睛站在威尼斯酒店的门口,仰望十几层高的大楼气势非凡,而门口来来往往的几乎清一色全是豪车,上车下车的男女,无一例外不是衣着光鲜风度翩翩,让商深再一次感受到了震撼和震动。
如果说一下飞机看到的标语带给他的是心灵的上震撼的话,“同在一方热土,共创美好明天”和“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激情和热血,那么眼前的一幕带给他的就是视觉上的冲击,让他真实而真切地体会到了在经济大潮之中先富起来的人群正在享受着改革开放的第一波红利。
一辆奔驰S600缓缓地在酒店的门口停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下车之后,很绅士打开车门,车上下来一位长裙拖地的高贵冷艳女子。女子轻轻挽住了男人的胳膊,二人昂首挺胸走进了酒店的大堂。大堂门口的四个迎宾一齐弯腰致意,欢迎一男一女的到来。
商深既羡慕西装男人的成功,又赞叹他的绅士和礼貌。财富不是一个人幸福的先决条件,但绝对是一个绅士的必要条件,也是让身边的人享受幸福的首要条件。
身为男人,谁不想建功立业?谁不想功成名就?谁不想拥有可以让自己享用一切为社会造福的财富?财富不是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唯一的标准,却是一个最直观最现实的标准。一个人只有拥有了财富,才能让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生活得更好。
男人的责任就是创造财富,只有有能力创造财富的人,才是对爱人对家人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
只有有用的人,才是幸福的人。
商深想起了一个故事,说是有两个人死了,阎王问他们,转世为人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什么工作都不用做,天天接受别人的钱,一个是很忙,而且天天给别人钱,一个人就选择了前者,另一个人选择了后者。结果再世为人时,前者成了乞丐,天天要饭。后者成了亿万富翁,到处施舍。
你选择的是什么,你就成为了什么。
一瞬间商深下定了决心,他要成为了一个拥有财富可以为别人带来幸福并且有能力施舍别人的人。
“想什么呢?”范卫卫一挽商深的胳膊,注意到商深的目光落在了哪里,嫣然一笑,“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比他还要成功的成功人士。”
商深点头一笑:“这一次来深圳,真的来对了,世界那么大,真的该到处走一走。只有亲眼见到了改革开放的窗口发达到了什么程度,才能知道自己的渺小。小时候我在书本中看到除了中国之外,全世界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时我真的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好去拯救全世界。长大以后才知道,原来书本上的话是调侃,水深是指人家在游泳,火热是说人家在晒太阳浴……”
“咯咯,经你这么一解释,编课本的老人家们可以安息了,不,安心了。”范卫卫笑得前仰后合,淑女风范全无,她挽着商深的胳膊步入了大堂,虽然不如刚才的一对男女一个风度翩翩一个仪态万千,但也有了几分昂然。
范卫卫和商深步入大堂的时候,门口的两男两女四个迎宾并没有像向刚才的一对男女鞠躬一样欢迎,而是只是点了点头。而等崔涵薇和徐一莫经过之时,四人更是只是微微一笑,连点头都欠奉了。
显然,迎宾有以貌取人之嫌。
崔涵薇脸色微有不快,不过还好,没有说出来,徐一莫哼了一声:“太势利了吧?不就是我们没穿礼服没开奔驰吗,至于这么区别对待?要是我们也穿上礼服,比刚才的女的漂亮多了。”
等徐一莫和崔涵薇穿过旋转门到了大堂之后,却发现范卫卫和商深不见了,徐一莫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诧:“怎么回事儿这是?带我们来酒店,又不辞而别了,范卫卫和商深玩的什么花样?”
“不管他们了,我们先住下再说。”崔涵薇嘴上说不管,目光还是在大堂中扫来扫去,试图找到商深和范卫卫的身影,可惜一无所有,她微有失望地说道,“反正我也没打算让范卫卫安排我们,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说得也是,我们去订房。”徐一莫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见门口的四个迎宾正盯着她和崔涵薇指指点点地说笑,心里明白了什么,“估计是我们穿得太土了,连迎宾都在嘲笑我们,说我们是土老冒。”
徐一莫猜对了,四个迎宾确实是在嘲笑她和崔涵薇,不但嘲笑了她和崔涵薇,还嘲讽了范卫卫和商深。
四个迎宾,两男两女,个高的男人叫王超,矮的叫马寒,瘦一点的女孩叫张珑,胖一点叫赵蝴。
“看到没有,刚才先进去的一男一女,男的太土了,你看他穿的一身衣服,全是地摊货,加在一起也超不过一百块。女的穿得还行,不过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却还装成有钱的样子,太可笑了。”王超一咧嘴笑了,“我在威尼斯酒店当了三年迎宾了,从亿万富翁的外商到港商,再到国内的暴发户,见的人多去了,什么样的人有钱什么样的人有权,一眼就能看出来,装也没用,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说得太对了。”马寒嘿嘿一笑附和王超,“其实那个男的还好了,他没怎么装,就是本色出演,主要是那的女的装得过了一些,好像她经常来威尼斯,好像以她的收入能住得起威尼斯似的,我最看不惯这样的小女孩了,本事不大,鼻孔朝天不说,还傲得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