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商深随即放慢了车速,从时速150公里迅速降低到了时速100公里。前面的皇冠并没有绝尘而去,而是也同时降慢了速度,很明显,对方在和自己一方玩游戏。
好,就陪你玩,商深吩咐徐一莫:“一莫,超过去。”
徐一莫应了一声,大脚油门踩下,路虎发了一声压抑的怒吼,瞬间超过了前面的皇冠。
皇冠明显慌了一下,因为商深一行四辆路虎全部是新车不说,颜色还都一样,并且都没有牌照,只从外观无法区别对待。
迟疑了一下,皇冠稍微提速片刻,似乎想要追赶徐一莫的路虎,不过又随即降低了速度,还故意在商深有前面左右摇晃,不想让商深超车。
“要不要我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徐一莫超车之后发现皇冠居然还想欺负路虎,被气笑了。
“不用,你继续朝前开,记住,和我的距离别超过对讲机的通话范围。”商深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好。”徐一莫虽然很想教训一下后面的皇冠,却还是听从了商深的安排。
“商深,呼叫商深……”
商深正准备好好收拾一番前面的皇冠时,对讲机中又传来了蓝袜的声音。
“怎么了?”商深回应了蓝袜。
“又一辆一模一样的皇冠开过来了,怎么办?”蓝袜靠边停车之后,还在想商深怎么让她停了下来,难道后面还有追兵不成?正想不通商深的安排有何深意时,忽然就从后视镜中发现了情况——和前面的皇冠完全一样的一辆皇冠出现在了后方的视野之中,不但款式是同一款,颜色相同,连车牌号也完全一样。
在县里******很常见,国人的意识里很少有遵纪守法的原则,能对付就对付,能胡来就胡来,套牌、非法拼装、走私等情况在县里比比皆是。
但如现在所见的两款长相一样颜色一样车牌一样的******,而且还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点和时间段,就说明了一个问题——******的主人要么认识,要么是同一个人。
果然,果然……商深心中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对方采取了一系列的手法,调虎离山、******,显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当机立断:“蓝袜,你开车水平怎么样?”
“还行吧,一直自己在外面闯荡,什么生存技能都娴熟了。”
“好,要不惜一切代价拦下皇冠,最不济也不要让对方超过你。”
“没问题,大不了报废一辆路虎,也要让坏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蓝袜咬牙切齿。
“……”商深大汗,有钱也不能这么嚣张不是,当然,最主要还是人身安全,“注意安全……”
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什么,不想前面的皇冠不长眼,居然刹车了,商深下意识一脚踩下了刹车,车速迅速降低到了时速50公里。不料对方得寸进尺,还在继续降低车速,显然是想逼停他。
好,商深怒了,一打方向,摆出了从左侧超车的姿态。对方察觉到了商深的意图,也朝左变道。商深再朝右打方向,对方继续朝右别车。来回数次之后,车速基本上降到了20公里以下。
还好过年期间,高速公路上车辆不多,否则非得引发严重的交通事故不可。
商深索性一脚刹停了车,刚一停下,对方的车也停下了,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留长长的分头,叼着烟,走路摇头晃脑,一副玩世不恭酷炫狂暴叼炸天的城乡结合部小流氓的标准形象。
对方一共四个人,人手一根棒球棒,呈包围之势朝商深的路虎围了过来。皇冠贴了很深的膜,虽然现在商深依然看不清对方车内的情形,但现在基本上完全可以断定对方的车里除了四个小流氓之外,再无别人,也就是说,不管是崔涵薇还是范卫卫,都不在车上。
商深在车内端坐不动,等对方来到了距离汽车还有三米远的地方,商深打开窗户,突然扔出了一团东西。
东西迎风飘散,散落在方圆数米的地方,花花绿绿的颜色,立刻吸引了四名城乡结合部小流氓的注意力,其中有一人惊呼一声:“钱!”
还真是钱,而且还都是十元的大钞。在2000年的时候,10块钱的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大钞。
习惯了打砸抢的不良青年顿时见钱眼开,打砸抢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钱,现在钱就在眼前,弯腰就能捡到,不捡才是傻瓜,几人哪里顾得上多想,猛然扑了过去,狂捡地上的钱。
商深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他一脚油门踩下,路虎发出了一声惊人的怒吼,猛然朝前一蹿,“砰”的一声巨响,狠狠地撞在了皇冠的后面。
以路虎坚硬的车头撞皇冠的屁股,尽管是走私过来的日本原装皇冠,也是驾不住路虎的奋力一撞,皇冠的后备箱顿时被撞得缩进去半米有余,并且被朝前推进了数米开外。
正在捡钱的几个小流氓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几十块钱就掉在地上,几人才意识到上当了,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拦住商深。
却已经晚了。
商深第一撞只将皇冠的后部撞烂,他要的不仅仅是震慑对方,他要的是彻底打残对方。不等几人过来,他再次加大油门,再一次撞在了皇冠的侧面。
皇冠的侧面被撞得凹了进去,估计门都无法打开了。
这还不算,商深也不停车,继续顶着皇冠继续狂奔。车速也迅速提升,20公里、30公里、50公里,皇冠被侧向推着前进,轮胎和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站住!”
“你小子停车!”
“快他妈停车,再不停车老子弄死你!”
后面几人大呼小叫,拼命追赶,却怎么也跑不过汽车,商深从后视镜中望了一眼,嘿嘿一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假。随后,他脸色一寒,一打方向,皇冠发出了一声悲鸣,被路虎狠狠地挤压在了栏杆之上。
商深发了狠,停了车,又倒退几步,再一次向皇冠发动了进攻。一次,两次,三次,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在皇冠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之时,轰隆一声,栏杆不堪撞击断裂开来,皇冠也因为失去了支撑力而几个翻滚之后,掉进了十几米深的沟里。
后面的几个小流氓也追了过来,拍打商深的路虎。
“小子,有种你停车。”
“是男人就下来。”
“你下来!”
“下车!”
商深微微一笑,哪里理会几人的暴怒,一点油门,车头已经损伤严重的路虎就如一头下山的猛虎,虽有伤却不失矫健,轻快地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只留下四个小流氓在原地顿足捶胸谩骂不已。
“商深,呼叫商深。”商深的对讲机中传来了蓝袜的呼叫声。
“我在。”
“我刚刚拦下了皇冠,涵薇在皇冠车上。”
“太好了。”商深长出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落下了一半,“卫卫没在?你没事儿吧?没出什么意外吧?”
“卫卫没在。”蓝袜说道,“让涵薇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