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星河的皮肉之伤已经完全康复了,腿脚也能下床行走了。
但是他完全不能做到气沉丹田了,自然内力也就全无了,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应该坠落悬崖时候伤到了原气所致。
他不是武痴,变成一个平凡人的他也没有舒服自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的遗憾。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陈星河都会变得忧心重重。他躺在床上脑海里都会浮现上官翎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他抬头望着高耸的山谷,多少次徒手攀岩上去,但是失去内力的,总是无功而返,最后还搞得满手伤痕累累。
时日一长,陈星河过上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他和李铨住相处得非常融洽,在外人看来与亲兄弟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陈星河一开始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在这段时间也开始慢慢地变得健壮起来。他原本洁白如玉的身子,在骄阳似火下也慢慢变成了古铜色。
他每天拼了命地赤背朝天劳作,就是想麻痹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无时无刻地沉浸在思念之中。
李铨住看到陈星河这般努力干活,也很是欣慰,觉得陈星河真的把这个家当做了自己的家了。
一个夜晚,李铨住一瘸一拐地走到饭桌前,拿出旱烟袋抽了起来,烟雾打着圈圈环绕了整个房间。
李铨住一有心事,就会拼了命地抽烟来排解。脑子里回想着上午发生的事情。
“铨昌,把锄头拿给我。”李铨住站在田里说道。
陈星河却在田埂上拿了篱笆递给了李铨住说道:“大哥,你要的锄头。对不起我拿错了。”
白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这种事发生了很多次。这些日子李铨住发现了虽然陈星河努力干活,但是总是心不在焉。
李铨住回过神来,把旱烟袋在地上敲了敲,看着陈星河。
陈星河倚靠在门框上,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嘴里含着一根草,双腿裤腿都快卷膝盖处。整个样子,完全看不出门书生文质彬彬的样子,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农家小子。
李长根此时赤裸裸地蜷卧着身子在床上酣睡,李铨住放下旱烟袋,一瘸一拐走过去给儿子盖上薄薄的被单,然后向陈星河说道。
“兄弟,你这么年轻每天跟我种田,是没有出路的,我看你也是识文断字的人,要不你去考取个功名?”
“每天肌肉的酸疼让我觉得我还活着,不然我怕我会如行尸走肉一样。哪有心思想着功名利禄呢。”陈星河望着星空说道。
他吐出口中的稻草接着说道:“大哥,我有个结发夫妻,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在相遇。”
他说的时候眼睛早已经被泪水灌溉了,他昂着头更高了点,怕眼眶里的眼泪会偷偷流了下来。
“兄弟,我是过来人,我懂你的心情。”李铨住来到陈星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他自从长根的娘去世,要不是孩子小,要照顾,那一个个寒冬还不知道如何度过呢。
“如果你一辈子窝在这里,那只是逃避,今生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遇见你爱的那个人了。”李铨住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有可能就在峰顶之上,可能在上面等我,可是我怎么也上不去啊。”陈星河带着哭腔说道。
“我们背后是万峰谷,这么多座山峰。你知道是哪一个座吗?你想上去寻她,她想下来找你这一切都是徒劳。”李铨住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哪一天你金榜题名了,就会有天下人为你找寻。”
陈星河听到这里,擦拭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水,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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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河在李铨住的介绍下来到镇上的一个书院。这个书院叫义门书院。
义门书院从外观上看上去古朴雅致,中轴线上的主要建筑有五进,廊庑俱全。院子里的百花争奇斗艳,就连小草都显得那么温顺可爱。
陈星河伸头向书院里窥探,加上黝黑的样子,穿着带有补丁的衣服,像足了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
突然一群有男有女的学子朝气蓬勃地向书院而来,看到陈星河站在门口向里面窥探,他们便一起蹑手蹑脚地走到陈星河身后。
走在众学习中间的是一个眼睛大大姑娘,皮肤白皙,身穿白袍,手握一把纸扇,扇子打开上面写着“冰雪聪颖”四个大字。
而这个姑娘就叫做孟冰雪,是本地县老爷的掌上明珠。
孟冰雪用扇子重重地敲打了一下陈星河的后脑勺,笑着说道:“哪个乡巴佬,尽然来我们义门书院门庭窥探。”
众学习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星河先是一惊,然后觉得自己行为也过于不懂礼数,便转身作揖解释道:“姑娘对不起,对不起,小生是来找司徒夫子的。”
“乡巴佬都自称小生了,难道那些登徒浪子都叫正人君子?”孟冰雪旁边跟着一位风流潇洒的公子哥轻蔑地说道。
又引起众学习一阵嘲笑。
这公子哥叫徐云鹤,他的父亲是本地最有钱的财主。
陈星河慢慢抬起头,众人看到他端正的五官,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经有七八分相信他是书生了。
但是他黝黑的皮肤和带有补丁的衣服,也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呀。
“这位公子请自重,莫要以貌取人,那是小人行径。”陈星河依旧彬彬有礼地作揖说道。
徐云鹤从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哪里听到过陈星河这样说自己的话。
他便恼羞成怒起来,涨红着脸,身出脚一只脚,咬着牙,狠狠地踢向陈星河的腹部。陈星河身子向左移动,巧妙地躲了过去。
徐云鹤由于用力过猛,支撑的脚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陈星河的脚下,这下气的嘴里开始骂骂咧咧了,完全没有书生的样子。
人群里开始传来小声地笑声,看来这个徐云鹤平时不可一世的少爷脾气一定也得罪了很多人。
当徐云鹤狼狈不堪地爬起来,众人又变得鸦雀无声了。
“如果我出一个对联,你能对得上,我就相信你!”孟冰雪对着陈星河趾高气扬地说道。
“好,你说吧。”陈星河淡淡地说道,因为他根本没有兴趣,因为这根本没有必要证明。
“身比闲云,月影溪光堪证性。”孟冰雪用扇子击打了一下手掌说道,眼睛瞪得圆圆看着陈星河。
“心同流水,松声竹色共忘机。”陈星河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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