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衙役匆忙地跑了上来,拖着虚弱不堪的陈星河,来到了黑漆漆的牢房。陈星河神智已经有点不清了。
陈星河此时身体提不起一点点真气,整个人像一堆烂泥一样,瘫软在牢房里稻草上面。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高大伟岸的父亲身影。父亲不停地在对着他微笑,张来双臂想要拥抱自己。
一会儿脑海里又浮现李铨住和李长根两父子在院子追逐打闹的情景,突然变成他们杀害的惨状,陈星河眼角得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咸咸的泪水让他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浑身的剧痛一下子传输到他的大脑神经,他“哎呦”一声长叹,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向他这边跑了过来。
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陈星河好像看到了上官翎带着迷人的微笑向他奔跑而来,他靠在牢房的木栏杆上痴迷着看着。
当她跑到陈星河牢门前的时候,陈星河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含情脉脉地说道:“我好想你,好想你。翎儿……”
“李铨昌,你不用这样,我会让我爹爹救你出去的。”
陈星河耳朵里传来这个声音,才犹如大梦初醒。他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双手紧紧握着的是孟冰雪的双手。
他猛地松开一脸娇羞的孟冰雪的手。他环顾四周,牢房里只有他一个囚犯,到处黑漆漆的尽显阴森可怖。
“我怎么会在这,我要去杀了他。这个禽兽不如的狗官。”陈星河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地说道。
“你打不过他的,你看你浑身的伤,看着真让人心疼。”孟冰雪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地说道。
“除非他打死我,我一定要报仇。”陈星河固执地说道。
陈星河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愿能让李铨住父子死得瞑目。可是他又背负了太多,现在伤痕累累,却从没有想过放下,不服输不放弃就是他的骨气。
“我们从长计议好吗,先养好伤,然后逃出着鬼地方好吗?”孟冰雪满眼都是心疼地说道。
“大小姐,时间到了!一会让大人知道了,小的饭碗可就没有了。”一个牢头大声地喊道。
“我该走了,这是给你的跌打药。记住后半夜,我爹爹和司徒夫子要来见你。他们为了你也是用心良苦啊。请爱惜自己的生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孟冰雪从怀里掏出跌打药递给陈星河,小声地说道。
陈星河目瞪口呆地看着孟冰雪快步地离开牢房。
过了好一会儿,陈星河情绪才稳定了些。他此时才没有被仇恨冲过头脑。此时才真正意识到他与郎天诈比武真的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才意识到自己的内功根本没有练到家,真的不得不感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陈星河立马盘坐起来,心中默默背诵着《白鹭》,双手合十。过去了良久,等他双手慢慢放下来,慢慢地吐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胸口也舒畅了一些。
虽然之前感觉《冥神心经》内功已经全部练会了,但是他每次再练习一遍内力都会更精进一点。突然意识道自己根本没有练到家,需要不停反复地练习,一定有一个瓶颈期。
然后他解开衣服把跌打酒喷洒在自己的胸口,一阵火辣的感觉涌上头。
“碰碰碰”一阵敲击牢房上方小窗台声音传入陈星河的耳朵。
“谁?”陈星河小声地问道。
“我,上清。”上清道人趴在墙角压低声音说道。
“真人,你来找我干什么!”陈星河靠在墙角疑惑地问道
“我想告诉你,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真实姓名,现在整个剑宗门要杀你,朝廷也在找你。你要死了,就辜负了今晚我救你了。”上清道人说道。
“多谢,真人救命之恩。但是你为何救我?你为何要告诉我?”陈星河更是疑惑地问道。
“你深得我师兄真传。白云观的发扬要靠你了。”上清说道。
“剑宗门找我,我能理解。朝廷为何也在找我?”陈星河皱着眉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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