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这么红艳艳的东西,不大好吧?”
“哪里不好了?本姑娘让你戴,你就必须戴上。谁敢说不好,我就用拳头打得他闭嘴。”叶云轻说着便将红绳编织的手链强行绕在水成碧的手腕上,打上好几层死结,“从现在开始,你不许把这红绳解下。”
水成碧那粗壮的骨骼配上这纤细艳丽的红绳,确实有说不出的违和感,逗得叶云轻都笑起来。
叶云轻冲他眨了眨眼,“为什么要去在意他人的眼光呢?反正我觉得你戴着挺好看,特别的――妖娆魅惑。”
水成碧道:“行,我娘子开心就好,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不过你能不能换个形容词来形容你相公,例如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之类的?”
两人说着都大笑起来。
确定这手链是解不开了,叶云轻又让水成碧拿起剩下的一条红绳给她自己的左手腕戴上。她心里幼稚地想着,这么一来,他们俩便是被这一双红绳给时刻牵绊,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
叶云轻看着为自己细心系绳的水成碧,沉浸在对未来的期盼中,如果日子可以一直这么平淡而快乐,那该有多好。
“你的手是怎么了?”水成碧忽然发现她左手掌间萦绕一团黑气。
叶云轻低头看了眼,果然有黑气若隐若现地浮在她手心。
她的左手掌本是阴符行鬼令附体之处,上次南宫羽楼弄出个妖蛾子想把令符给分离出去,之后虽然没有得逞,但自此叶云轻的左手就隐隐作痛,只是她见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也没在意,没想到会成今日这个样子。
而那个“鬼”字也比以前明显不少,透出一股异样的殷红。
叶云轻凝重地对水成碧道:“看来,我得去找烟萝问问了,也许他会知道。”
此时此刻,在不远千里的天山腹地,火月神教内部刚收拾完叶云轻留下的烂摊子。
尹子淮被叶云轻金莲引起的火烧死了,烧成了焦灰,连尸骨都没留下,除他之外另有数人烧伤,还有几间房屋被火焰波及,有不同程度的财物损失。
这一仗,南宫羽楼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许是心情郁结,他独自离了火月神教,立在天池旁,已沉着张脸不声不响站了许久,眼光落在水中,像是要将水底给看穿。
猛然间,他用力一挥手,几声巨响在水面爆开,水花越出水面十几丈高,水光四溅。
这番发泄完了,南宫羽楼正准备回教中,忽听身后传来说话声:
“风寒水凉,教主当心身体。”
南宫羽楼听到这声音,眉峰一挑,眼中露出些许意外之色。他回头看去,只见萧玉珑从远处缓缓走近。
待萧玉珑站定,南宫羽楼语带讽刺道:“怎么,不打算继续伪装成高长锐了?”
其实南宫羽楼早就看出了萧玉珑的破绽,只是心想那高长锐会被自己徒弟干掉,也不是值得留在身边的人,反倒是这个萧玉珑,心机颇深又心狠手辣,南宫羽楼很想看看她最后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兴许将来有可利用之处,才将计就计配合她演戏。
萧玉珑直接跪了地上,低着头道:“我就知道教主心明眼亮,动察秋毫,我那点伎俩在教主面前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把戏。我有罪在先,愿意任由教主处置,不敢为自己开脱。”
南宫羽楼似笑非笑,“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请罪?”他略显失望道,“还以为你能做出什么有意思的事呢。”
萧玉珑将头微微抬起,又道:“其实我是希望自己今日能在教主面前功过相抵,因为我替教主找到了一位得力帮手,相信有她相助,定能成就教主的宏图霸业。”
“帮手?”南宫羽楼冷冷一笑,接着道,“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萧玉珑从地上站起,转身向着无一物的虚空中轻声道:“请天女魃现身相助。”
南宫羽楼正纳闷她在跟谁说话,陡然间,一个身影飘飘然降落在他身边,都没看到她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看清楚她的模样后,南宫羽楼就更为惊讶了,那绝世无双的美丽,明艳而高贵,倾国倾城,绝非凡尘俗媚可以相比――并且与叶云轻有九成相像。
南宫羽楼怔愣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