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将眼前的女子紧紧拥在怀里。
远处的叶云轻一手挡住水成碧的眼睛,“你不许看!”接着便拉着他转过身。
叶云轻才不要看他们俩接下来会怎么样,本来对天女魃生出的一丢丢好感又没了,心里头气得不行。
头上传来一个温柔的力道,叶云轻知道是水成碧像抚慰小猫一样在摸着她的头。
叶云轻抬头看他一眼,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幼稚,老是吃醋生气,其实仔细想想也没必要……”
水成碧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很幼稚啊。”
叶云轻一胳膊肘朝他拐来,水成碧将她两手都抓住,急忙补充道:“但我就喜欢你这般又直白又充满独占欲的的幼稚,就差没把喜欢水成碧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多让我有成就感呀。”
叶云轻道:“怎么越听越觉得你是在取笑我?”
“那我不取笑你,安慰你总可以吧?”水成碧道,“你不就是因为看到他们亲热心里不平衡吗?我也送你一个吻,保证只会更热情。”说着便向叶云轻压近。
“别闹了。”叶云轻哭笑不得地把他给推了开,她又不是小狗,人家有一口肉,难道她就要一口更大的肉来安慰?而且水成碧究竟爱的是谁,她也是知道的,因为他前世的情缘而产生的一点醋意来得快、散得也快。
忽然之间,时间如流光飞逝,山谷在重复的日出日落中告别了春天,迎来了盛夏。
天女魃站在一棵大树的浓荫之下,脚边有一只从树上掉落下来的麻雀,看样子已经死了些时日。
“她想干什么?”叶云轻好奇地注视着天女魃的一举一动。
只见天女魃微微弯下身,凝眉盯着那只已死的麻雀,眼神飞快地动了一动。没想到,那只皮肉都出现些许腐烂的麻雀,竟扑腾着翅膀在地上挣扎起来,片刻后就用两只腿立起,还拍拍翅膀飞上了天空。
天女魃目送着麻雀飞走,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
“她把那麻雀复活了?”叶云轻一头雾水。
“那不是复活。”水成碧脸上显现难得的严肃,“你忘了天女魃后来成为了魔神旱魃,也就是僵尸的鼻祖了吗?”
叶云轻道:“她把那只鸟变成了只有躯壳的行尸走肉?”
水成碧凝重道:“她已不是当初那个纯粹的旱神,应该是不死药让她额外获得了让死物成为僵尸的能力,而药中的魔性让她逐渐迷失自我却不自知,到最后便会蜕变为魔神旱魃。”
是一早便知道的结局,可仍会让叶云轻感到唏嘘。
“巫真?”天女魃忽而看向一个方向,透过树林的交错的树枝,可以看到身着黑衣的巫真急匆匆朝那个山洞走去,现在只有玄冥在山洞中。天女魃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她来干什么?”
天女魃纵身一跃,急急飞向洞口,叶云轻和水成碧也跟了上去。
“这回出大事了!”
巫真急切的声音从山洞里传出。
天女魃在洞口停下,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对话。叶云轻和水成碧与她不过相隔数步,也能听见山洞里的说话声。
玄冥道:“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别着急。”
“怎么能不急?”巫真额上全是汗,她拉着玄冥的衣袖道,“不死药出了问题,现在还没查出到底是哪个炼制环节有纰漏,但可以确定的是,吃药后复生的e窳沾染了魔性,并逐步被魔性侵蚀,现在已经完全蜕变成一只食人凶兽。”
水成碧震惊不已,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确定是药的问题吗?有没有可能是e窳复生后经历了别的事情才导致魔化?”
巫真摇摇头,道:“基本可以肯定是不死药的副作用。因为三日前,后裔杀死了魔化的e窳,我们将e窳的尸体剖开,发现那一颗不死药居然还完整地存在于它的腹腔内,并且由内而外散发着极强的魔性。可见这魔性是随时间缓慢向外渗透的。”
玄冥脑中嗡嗡直响,仍抱着一丝希望,“也许,两颗不死药的成分并非完全一模一样。”
巫真道:“所以我才赶来问你,天女魃复生之后的言行举止可还正常?”
“她……”玄冥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与天女魃之间的点点滴滴,此时想起来,才发觉她似乎复生之后性格上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
对于感情,变得更为大胆、主动,好几次用近乎引诱的方式地l将玄冥一起拖入禁忌的恋情中,并且越陷越深,甚至有了肌肤之亲。
而在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也更为自我、专横、霸道,脾气变得有些喜怒无常。偶尔的时候,眼中还会浮现让玄冥难以理解的森冷和狠厉。
只是玄冥对她爱得越深,便越是放纵和宽容,根本没想过她身上出现的异样有可能是魔性作祟,以为她不过是女儿家的闹脾气耍性子。
“不,不会的。”玄冥缓缓摇头否定,“她若真是沾了魔性,怎么会一直对我那么好?”
巫真道:“这个理由可不充分,或许她只是想占有你来满足内心的欲望罢了。”
“你说够了吗?”天女魃抑制不住怒火,突然从山洞口冲进来。
“啪”的一声沉响,巫真整个人翻倒在地,她捂着被甩了一耳光的脸,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从惊惧中回神,抬头地看着天女魃。
玄冥也是同样地难以置信,他无法给自己合理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幕。
天女魃狠狠地盯着巫真道:“就算我真沾染了魔性,也是拜你所赐,是你给我吃的药,如今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做给谁看呢?”
站立一旁的叶云轻默默道,此时所见的天女魃,和她印象里那个蛮横又阴狠的情敌倒是对上了号。
玄冥上前将巫真扶起,巫真还没站稳,天女魃就将玄冥拉到自己身旁,对他道:“你真相信她从始至终都是一片好心?先不说药的事,她刚才竟然趁我不在挑拨你我的感情,到底居心何在?”
玄冥扶上天女魃的肩膀,尽量放柔声音道:“听我说,你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我很好!”天女魃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握着无尽未知的力量,“你们根本不懂,我这一生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