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关心你。”
祁慕颜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说:“我不闷在心中,说出来,有用吗?”
秦遇时没有回答,但就是这样的沉默,足以表明他的立场。
“从小,我就特别听话特别懂事,从来不做让人觉得为难的事情,总觉得为难别人也是在为难自己。我知道,如果我非要追究这件事的责任,也不是不行,到最后,我可能得到心理上的舒服。但是我们家,和你们家,还有薛家的关系,会变得非常糟糕。如果牺牲我一个人能换来平静,那其实……是很划算的。”
“我……并不重要,不是吗?”祁慕颜目光浅淡地看着秦遇时,“我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不重要的。我可有可无,全球巡演可有可无。地球不会少了我,就停止转动。”
听着祁慕颜的话,秦遇时的表情不由得凝重许多,他并不知道她心里藏着那么多事儿。
“小七……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长此压抑下去,秦遇时觉得祁慕颜大概心里会出现更严重的问题。
换做是别人,要是被要求去看心理医生,大概早就暴跳如雷了。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心里有问题。
没想到祁慕颜说:“好啊,我也觉得再这么下去,会崩溃。”
在祁慕颜接受秦遇时的建议之后,他继续说道:“那现在我先送你回去?”
这回,祁慕颜没有答应秦遇时,而是说道:“可以等演奏会结束了,你再送我回去吗?”
……
宋攸宁收到了秦遇时的微信,跟她说他在忙,晚点回来。
也不知道这个晚点,是晚到什么时候。
他是在外面吃了饭,还是忙到没有时间吃东西?
她知道秦遇时的工作其实很忙,特别是在有案子的时候,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律所也说不定。
她理解秦遇时的工作,但今天不一样,她花心思给秦遇时做了晚饭,还为了做这顿饭烫伤了。
现在看着这一桌子凉了的菜,宋攸宁心里是说不上的感觉。
但她又得想着秦遇时是因为工作,所以这个时候才没有回来的。
难不成她要闹一下,跟秦遇时说她辛辛苦苦给他做了晚饭,所以他得立刻就回来吗?
不能啊,宋攸宁知道那个作的界限在哪儿,她不能无下限地作,让他们两刚开始的感情就被她给作没了。
宋攸宁觉得两个人分开,可能是性格不和,可能是观念不同,但不能是因为一方太作导致感情的破裂。
所以,宋攸宁打算将冷了的饭菜放起来,等到秦遇时回来的时候,如果他不嫌弃,就热热再吃。
在宋攸宁将饭菜端进厨房,开了餐厅的灯,将先前赵姨准备的蜡烛吹灭,准备先去客厅等秦遇时回来。
宋攸宁不知道别家的老婆都是怎么等老公回来的,宋攸宁是在将所有的电视台都调过一遍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之后,关了电视拿了手机出来。
刚刚拿了手机出来,薛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其实看到薛漫这两个字的时候,宋攸宁就不想理会。
昨天要不是因为薛漫,宋攸宁也不会在网络上被骂得那么惨,所有有关她不好的传言,也都是薛漫放出来的。
她现在还想做什么?
宋攸宁接了电话,很快,薛漫憔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说:“宋攸宁,你赢了。”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宋攸宁却听出了薛漫的无奈与沧桑,但她知道,薛漫擅长伪装,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另一个诡计。
宋攸宁说道:“薛漫,我劝你有这个精力和我算计,不如安心当你的黄家夫人。你失去了利用价值,薛峥嵘自然也就不会再在你身上投入什么资源。”
当薛漫和黄国强的事情曝光,她被温家退婚之后,薛漫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这一点,宋攸宁明白,薛漫也明白。
在宋攸宁说完这话之后,薛漫沉默了片刻,而后说道:“是啊,都是因为你,我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我昨天才会为了泄愤把你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的就是薛漫这样。
薛漫继续说道:“我不想嫁给黄国强那个老男人,我也救不出我我妈。宋攸宁,我手上有薛峥嵘谋害你亲生父亲的证据,你想要吗?”
听到这话,宋攸宁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右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薛漫笑了一声,“秦遇时下了令,在宁城谁帮了我,就是和秦家为敌,我在宁城走投无路,我还怎么骗你?”
秦遇时……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