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不知道是习惯了前些天每天晚上她都是被秦遇时搂着,她枕着他的手臂躺在他的怀中睡觉,感受着他身体的热量入睡,现在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就算盖了两床被子,开了空调,还是觉得被窝里面怎么都暖不起来。
以前她也是一个人睡的,怎么倒在床上就能睡着?现在辗转反侧不说,脑子还清醒得不行。
她更想着秦遇时在楼下会不会冷,他好像只穿了衬衫西装,也不在车里坐着,非要站在外面。
苦肉计吗?
以为在在外面吹着寒风等着,她就会心软然后原谅他今天不光骗了她,还默许了祁慕颜的所作所为?
不会!
他就等着吧!
但……他这么不走,等在下面,等不及了之后,会不会冲上来敲他们家的门,然后星河就知道了?
宋攸宁心里头乱得不行,最后索性从床上坐起来,脑海中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一个小人儿说:千万别下去,你一下去,今天晚上你生的气有任何意义吗?你越是妥协,他就越会变本加厉,男人都是那样。
另一个小人儿说:你快下去啊,还在犹豫什么?你要让你们刚开始的感情就因为这点事情产生裂痕吗?
第一个小人儿说:你怕是对‘这点事情’有什么误会吧?你看他以后会不会因为祁慕颜一句话,就立刻过去鞍前马后。
第二个小人儿说:如果你真的喜欢秦遇时,你们就该一起解决祁慕颜的问题,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去解决。你就知道他不会解决着解决着,就和祁慕颜在一起了?他们两可是有二十多年感情的。
……
那两个小人一直在脑海中吵架争执,宋攸宁觉得烦,将那两个小人全部给藏了起来,不愿再听她们两吵吵。
而后,宋攸宁看了眼床头的灯,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半,半夜的时候,是外面最冷的时刻。
宋攸宁顿了半分钟,而后掀开了被子,拿上椅子上的外套,轻声走出了房间。
要命的是,宋攸宁看到宋星河房间门缝里面透出来的光,惊觉宋星河还没睡觉。
现在的高中生这么晚了都不睡觉的吗?放寒假了就不能尊重一下假期早点睡?
她觉得自己好像要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一样,偷偷摸摸的,她甚至都脱下拖鞋,就怕被宋星河听到动静然后出来。
而她,除了紧张和担心之外,还有点……兴奋。
这种兴奋在宋攸宁从公寓里面出来,走到刚才秦遇时停车的那边,发现地上只剩下几个烟头之后,消失不见。
秦遇时走了啊……
宋攸宁站在冷风中,空气中似乎还有一点点尼古丁的味道,寒风从睡裤底下钻进来,冷得她瑟瑟发抖。
她觉得自己也是幼稚了,以为秦遇时会一直在这边等着,以为他是花了心思要来哄她的,是想要和她解释和好的。
但现实告诉她,不要想太多,否则会被狠狠地打脸。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担心他在下面会冷感冒,但是他觉得等得没意思,就走了。
也就她还傻乎乎地偷偷摸摸从楼上下来,想让他早点回去。
她叹了口气,低头,转身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自信,觉得高高在上的秦律师会在这里一直等着她。
不过是刚开始的感情,她能奢求秦遇时做到什么地步?
所以就应该在他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顺势下来了吗?
可她……到底是不想的……
先前的那种兴奋逐渐被失望的情绪所取代,让她觉得自己和秦遇时,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所以,在感情当中,不要把自己全部都投入进去,否则最后弥足深陷的时候,完全没办法抽身。
她也许在庆幸自己还没有爱秦遇时爱到极致,爱到疯狂的状态,庆幸自己至少还是理智的。
待会儿回去,躺进不那么温暖的被窝里面,好好睡一觉。
好好……
忽的,两束灯光打了过来,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宋攸宁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双眼,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刺眼灯光。
谁啊,大半夜的在小区里面开这么凉的灯光,就不怕被告扰民的吗?
半眯着的眸子从指缝中看到有人从车上下来,但由于那边的灯光太刺眼,宋攸宁只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看到那个男人款款而至。
很后来的时候,宋攸宁回忆起这天晚上,懊悔的是她为什么穿着珊瑚绒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就下来了?换一套体面的衣服需要花很长时间吗?
她当然也记得秦遇时看到她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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