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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时没有给贺归来一个明确的回答,只说道:“等薛峥嵘手术结束再说。”
……
宋攸宁被警察带回警局,依照秦遇时的嘱咐,在律师没来之前,她并未回答他们的问题。
她越想越觉得是薛峥嵘为了诬陷秦遇时而故意捅了他自己一刀,像他那样丧心病狂的人,还有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做不出来的?
她现在一来担心警察能不能在西郊废弃厂房那边找到宋星河,二来担心薛峥嵘醒了之后会不会反咬秦遇时一口。
警方给宋攸宁的消息是,他们已经派人过去了,也确定人就在那边,但营救还需要部署,否则激怒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他们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地杀了人质。
在没得到确切消息之前,宋攸宁都不可能安心。
不多时,秦遇时律所的莫律师来了,预示着笔录可以开始做起来了。
但那些警察其实很头疼遇到有律师在场的笔录。
因为很多情况下都会是他们问一句,人还没回答,旁边的律师就会说“我的当事人有权不回答你们具有揣测性的问题”。
女警问:“和伤者关系?”
宋攸宁答:“叔侄。”
女警:“关系如何?”
宋攸宁:“……很……”
“秦太太,”莫律师打断了宋攸宁,继而对女警说道:“这位同志,麻烦你问一些和本案有关的问题,时间不早了,我当事人在经过被伤者威胁恐吓之后,很疲惫,想早点回去休息。”
女警一脸无奈,“宋攸宁女士,你当时从别墅里面离开的时候,伤者有没有受伤?”
“没有。”
“也就是说,伤者是在你离开之后受的伤,当时别墅里面只有伤者和另一位嫌疑人,也就是你的丈夫秦遇时先生,是吗?”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当时还有贺归来他们在。
宋攸宁再看了莫律师一眼之后,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才说道:“是的。”
女警记下宋攸宁刚才说的话,继续问道:“那你觉得,秦遇时先生会不会因为想知道你弟弟的下落,而对伤者进行人身攻击?”
“不……”
“警察同志,请你不要误导我的当事人录口供得到你们想得到的答案。”莫律师再次开口打断了宋攸宁的话。
女警觉得憋屈,最后只能说道:“行吧,说说你和伤者的平常的一些关系。”
整个笔录在有莫律师的干涉下,对警方来说异常艰难,只得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证据。
大致是宋攸宁离开的时候薛峥嵘还没事儿,她和薛峥嵘的关系不算好之类……最后口供录完,宋攸宁签字之后,就和莫律师出了审讯室。
宋攸宁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们得知宋星河下落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宋星河有没有被救出来……
正当宋攸宁想着的时候,贺归来从楼上下来,表情严肃。
看到宋攸宁,倒是跟她说道:“宋星河救出来了,现在安排去医院做检查,回头录口供。”
听到宋星河被救了出来,宋攸宁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要虚脱了一样。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在这个时候得以放松。
“谢谢你们。”宋攸宁由衷感谢道,“遇时呢?”
他们两前后上的警车,她比秦遇时更早来警局,她录完口供,秦遇时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宋攸宁等着贺归来给自己一个答复,等着他说秦遇时马上就能出来了。
但贺归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警局门口那边就走来一群人。
宋攸宁转头看过去,看到了秦遇时父母,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还有几个宋攸宁不认识但觉得眼熟的人。
那必然是因为她和秦遇时都被带到警局来了,所以秦家的人过来了。
让大半个秦家来警局,能不让贺归来觉得亚历山大吗?
而此刻,宋攸宁感觉到了那个走在人群当中的老者,对自己投来的……很明显的不喜欢的眼神。
她浑身都有些僵硬地站在那儿,一直到秦老爷子他们走过来,老爷子看都没看宋攸宁一眼。
只问贺归来,“我大孙子人呢?”
贺归来微微躬身,迁就老爷子的身高,“老秦还在里头录口供,等口供录完没事儿,就能和您一块儿回家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让他惹这些烂摊子,就把他关在里面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老爷子不关心秦遇时,就不会在大冬天的晚上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