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印象当中,祁慕颜是个温柔优雅的淑女,她家境优渥,长得漂亮,还拉得一手好琴。
但他们不知道,一旦被冠以了淑女典范,别人家的孩子这样的称号,她就必须得谨言慎行,不容许出一点差错。
否则,爸爸妈妈会不满意。
而她,自己也会对不完美的自己生气。
那种近乎苛刻地严格要求自己,让她心中的压抑,与日俱增。
她开始偷偷发泄情绪,会在深夜的时候从家里溜出去,穿着火辣的衣服,画着浓烈的妆容,在五光十色纸醉金迷的酒吧纵情声色。
可她又担心自己会被发现,那么她所有的光环都会伴随着这些事而消失。
所以她后来只会在出去表演的时候,在宁城以外的地方,去陌生,没有人认识她的酒吧。
又有谁会想到在舞台上飘飘欲仙的祁慕颜,换上抹胸小短裙后会那么性感,那么火辣?
那次,她和乐团结束在四九城的表演,别的乐手都在聚餐,她借口身体不适先回酒店,其实是换装之后去了酒吧。
她其实,不喜欢像个智障一样坐在舞台上拉练习了几千遍的曲子,相比较哀怨的大提琴声,她更喜欢酒吧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
她喝得微醉,在台上跳着热舞,周围有很多不怀好意的男人借机揩油。
有个看起来挺狂的男人看上她了,对她动手动脚。
她玩归玩,但也不是没底线地玩,所以在那个男人表现出想和她有进一步的亲密接触时,祁慕颜一把推开了他。
那男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非得将她从酒吧带走。
于是,祁慕颜拿酒瓶子砸了那人的脑袋,顿时,酒吧里一片混乱。
而就在那片混乱当中时,有人拉着她的手腕,将她从酒吧里面拽了出去。
祁慕颜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的四九城有点冷,她穿着小短裙小高跟,被韩旌羽拉着一路狂奔。
跑什么?她也不清楚。
刺激吗?挺刺激的。
等她实在跑不动的时候,韩旌羽停了下来。
他们两停在一盏路灯下,男人用他一双深邃又邪肆的眸子看着她,说:“你不乖。”
他们以前见过,那时候的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裙,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给老人家拉生日快乐曲。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细若无骨的手滑过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说:“你也不像是好人。”
一个不乖的人与一个不是好人的人,他们的相遇,就是天雷勾地火的。
坐在副驾上的祁慕颜将思绪收了回来,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问:“真是不好意思,看起来……阿时和你的小丫头,感情比以前更深了。”
“你觉得你在帮我?”韩旌羽冷嘲一声,“你不过是看到秦遇时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事无巨细的关心,你不甘心,所以想要破坏他们。”
他了解祁慕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在想什么。
“你不也在知道他们已婚后,还不死心地想要得到人家么?韩旌羽,说得好听一点你是在追求爱情,说得难听你就是第三者。”祁慕颜反唇相讥。
因为太过了解对方,所以清楚地知道说什么会一刀戳在对方的心口上。
韩旌羽笑了一声,“我们两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嗯?”
祁慕颜摇摇头,“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他倒是好奇了,他们两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和阿时青梅竹马,始终是有感情的。你和宋攸宁才见过几面,嗯?”
“你们青梅竹马,也没见他在记者会上的时候,多维护你的面子。”
韩旌羽一句话戳到祁慕颜的心上,她冷声道:“韩旌羽,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他挑眉,“是你先挑起的话题。”
哦……那的确是祁慕颜先说的这个话题,所以是她的不对?
她颇为无奈地靠在椅背上,说道:“反正我们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不如凑合凑合?”
“和一个那么了解你的人在一起,你不觉得瘆得慌?”韩旌羽委婉地拒绝了祁慕颜“凑合”的这个提议。
他们两互相了解,他知道她非常厌烦拉大提琴,知道她所有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知道她的虚伪,她的自私,她的占有欲。
她清楚他的铁血手腕,清楚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使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清楚他表面专一实则真渣。
他们都知道对方是什么德行,因为太了解,所以只能维持身体上的关系。
他们甚至都不让各自的朋友知道他们其实认识,而且很熟。
因为,他们最真实的一面并不想展现给除了对方以外的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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