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就得负责,我又不是韩旌羽那孙子。”萧南溟道,“我爸妈那边,我会说服,不会让小七受委屈。”
听着萧南溟的话,秦遇时的眉头倒是微微拧着,有件事似乎呼之欲出。
但秦遇时想想,好像不太可能,萧南溟这么多年也没和祁慕颜有多少接触。
甚至,还一度觉得秦遇时与祁慕颜结婚是一件好事儿。
所以,萧南溟不可能喜欢祁慕颜。
秦遇时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可能萧南溟和祁慕颜真的只是酒后……
如果萧南溟真喜欢祁慕颜,那今天早上这事儿,萧南溟别人不通知,就只喊秦遇时来这件事,就值得好好想想是为什么了。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说。”秦遇时没有细想下去,毕竟都是朋友,他不想将朋友想得心机太深。
平时在外面就一直在算计,在谋划,如果对自己朋友还那样的话,秦遇时不知道他们该不该称为朋友。
“行,谢谢。”
……
彼时,套房内。
祁慕颜情绪一直没有稳定下来,不管是和萧南溟的事情,还是刚才秦遇时来质问自己,这些事都让祁慕颜觉得窒息。
刚才她想找的,是烟。
但是烟先前被萧南溟给拿出去了。
其实她自己也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是怎么和萧南溟来的酒店,到底又是怎么一块儿躺在床上的,她没什么印象。
但她记得,萧南溟有吻她。
但她没想到萧南溟会喊秦遇时过来。
他一过来,似乎这事儿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祁慕颜正烦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将手机丢到哪儿去了,找了半天才在沙发缝里面找到,一看来电,韩旌羽打过来的。
看到韩旌羽的来电,祁慕颜冷笑一声,估摸着他应该是休假了,每次他休假,都会来找她,然后不可描述几天。
本应该拒接的电话,都要按挂断键,但鬼使神差的,祁慕颜接听了电话。
所以,她觉得自己那话说的没错。
人啊,骨子里面都是贱的。
别人给你一点甜头,你就甘之若饴地贴上去。
舔狗一般舔到最后,会一无所有。
道理她都明白,但她总觉得自己会成为那个例外。
电话接通,果不其然,韩旌羽说道:“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他们之间的对话,一般都是“你在哪儿,我来找你”,或者“我在这儿,你过来”。
他们两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像恋人那样相处过。
“九州酒店。”祁慕颜走到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宁城冬天的早成,好冷啊。
“没住度假村了?”
“嗯,昨天晚上去酒吧了,后来遇到一个朋友,就一起来了酒店。”
“男的女的?”
“男的。”
“颜颜。”韩旌羽语气沉了几分,他这么叫她的时候,要么是在床上,要么是要生气的时候,“别闹,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巧了,我也有点事情要和你说。”祁慕颜淡声道,“我和萧南溟睡了。”
……
医院。
韩旌羽走了之后,宋攸宁又去医生那边问了问母亲能不能出院过年。
医生说理论上可以,但必须配备专业护士,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宋攸宁还是希望能接母亲回家过年,她都过了三年只和弟弟一块儿过的年,今年很想和母亲一起。
当然,还有秦遇时。
但如果母亲身体不允许,她还是更愿意让母亲在医院待着,不急在这一时,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问完之后,宋攸宁才回了病房。
母亲这几天恢复得不错,能靠坐在床上。
宋攸宁会病房之后,就看到母亲在护士的帮助下坐了起来,腰后垫着垫子。
后面的事情宋攸宁没让护士做,都是她自己来。
等护士走了,母亲开口问着宋攸宁,“怎么三年过去了,那个当初救我们的人,还记得我,还来看我啊?”
许芳华这话里有话,好像已经洞悉了一切的样子。
“可能记性好吧……”宋攸宁没打算和母亲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觉得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她也没有真的和韩旌羽发生什么,那都不重要。
不过身为母亲,许芳华还是旁敲侧击地提点了宋攸宁几句,“婚姻呢,难就难在婚后相处。结婚不是领个证就万事大吉了,得经营。不光要经营,还要对婚姻忠诚……”
“妈,我和那韩旌羽,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宋攸宁知道母亲要说什么,连忙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还不了解我吗?”
“哦……那倒也是。”许芳华点点头,“还可能随了你亲爹用情专一的基因。”
听着母亲看似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宋攸宁就知道她的生父以前,有多喜欢沈望舒。
“对了,今年过年你跟我和星河一起过。”许芳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跟宋攸宁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想一块儿去了!”
“我是说,我们一家人。”
宋攸宁微微怔了一下,意识到母亲大概已经知道继父去世的事儿,她这几天没有追问过,应该是为了不让她和弟弟担心。
忽而,宋攸宁又悟出一层道理来。
母亲这是不打算让秦遇时和他们一块儿过年吗?
宋攸宁还没开始问呢,许芳华就说道:“当时我没想着让你和什么大富大贵的人结婚,只想着找个老实人嫁了,过个小日子美滋滋。他们是豪门巨贾,那我们也不差,非要觉得我们高攀了他们就不给你该有的名分,我也不能让自己女儿受了委屈。所以今年过年,你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