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走,我定然不愿入宫,可先帝圣旨已下,难道要让归云抗旨连累叶家么?”
她并不只是自己一人而已。
初月自然知晓,只是他的好友该怎么办?
“初月,”云笺自然知道韩初月只是站在子漓的立场,于是便制止了他,“无论如何我们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是归云一旦入宫就会变得身不由己,到时候子漓若有什么,还请初月多加看顾。”
从来命运弄人,韩初月是眼睁睁看着子漓与云笺分离,而那封信依旧静静地躺在他袖中,沉重地似要将他压倒。
“说了这么多,云笺还不知初月以及秦公子和苏公子得了什么官位?”云笺扯开话题。
北卫自古有规定,殿试取前二十位,前三甲殿上封官,由皇上亲自赐封,而前二十的其他十七位则由吏部安排。
“三人均入太史院。”
初月的回答却是出乎了云笺的意料,于国而言,太史院不可或缺,可对朝堂的影响来说却是很局限,仅仅书本上的影响对局势的改变微乎其微。
云笺略略有些遗憾,不过新科状元被安排入太史院却从未有过。
“你不信秦洛入太史院?”初月明晓云笺的疑惑。
不仅是云笺,初月觉得所有的官员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毕竟秦洛是秦枫的儿子,秦枫会让自己的状元儿子进入看似风光实则并不能掌权的太史院。
思虑许久,云笺才道:“莫非仅是庶子?”
嫡庶有别,秦枫不能让庶子踩到嫡子的头上,这也是云笺唯一能猜到的,毕竟在她不多的接触中就能感觉到,秦洛此人的确比秦旭尧有才。
“没错。”叶鸯返回书房,却听到女儿在谈论此事,便肯定道。
两人见叶鸯进入书房,便停止了谈话,韩初月微微一叩便告退。
待初月一走,叶鸯有些肃然的神色变得平缓:“归云,以后切莫在他人面前谈论政事,即便他们也不能。”
云笺知道父亲的顾忌,只是点头同意:“女儿知道了。”
“归云可是疑惑,秦枫为何不愿提携秦洛。”除了嫡庶,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只是这一切对深居闺中的云笺来说却没有那么容易探知。
云笺看向叶鸯,不知他为何又将这些告知她。
“归云记住,有些事情你要记着,但不能说。”
他的女儿将要入宫,作为一个父亲,叶鸯定然不会让女儿直面危险,若有可能,他希望为女儿挡去所有的危险,所以他并没有阻止云笺接触本不该女子所触的政事,然而他也由心底不希望女儿沾染这些污秽,一开始便矛盾的心理让他越来越看不清这是好是坏。
倒是云笺,此时心中通透,虽敏锐不及叶鸯,可叶鸯多年来的培育让她独有了一分审视。
“女儿明白,父亲放心,”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云笺想,哪怕是让她永囚皇宫也定不让他受半分威胁,“只是心中难免有些苦闷罢了。”
“嫡庶之争无可避免,秦洛此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