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只是这样的紧张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秦枫。
崇溪不解,若秦枫与虐童案没有关系,那为何没有反驳方知遥,而左相和太傅对此也丝毫不提秦枫。
或许方知遥也心里明白,仅是一个虐童犯不足以对他产生致命性的威胁,只是......
“皇上,臣曾往岑州的一个叫封余的县,探查到了些东西,请皇上过目。”方知遥将一个小布包递给贺敬。
贺敬摸着布包,里面有些像是药物的颗粒,一时有些紧张,得到崇溪的示意,将它摊开放在崇溪面前。
布包里的确是几颗药,血红色的小颗粒在阳光的反射下竟生出一丝妖冶,而布包打开后,似有若无的一股不知如何表达的气味顿时变得浓郁,崇溪不由得心中一慌,忙问:“此为何物?”
方知遥也有些不确定:“臣探闻封余此地有人精通巫蛊之术,当初孩童失踪而后又有地方百姓在夜半时分听到孩子的呼喊声,后来臣的女儿无意间在一个叫枞林的小镇上发现一丝线索,那里有一堆孩童的衣物,而这些衣物上便是有这股奇特的味道。”
“莫非方大人只是凭借这丝气味就认定本官就是那幕后黑手?”秦枫嗤笑,也终于面对这个问题。
方知遥心中无甚把握,可依旧没放弃:“皇上,臣连夜派猎犬追踪气味,而猎犬便是在秦府寻到。”
御书房内的人都心知此事必不会扯上秦枫,就是看方知遥说出此事时,秦枫依旧淡然的模样,就是崇溪也不由得有些怀疑,此事与秦府真得有关么?
“方大人,秦府很大,一两只狗能闻到的味道可不一定是从府内飘出来的,还有可能是某个不长心眼的嫌犯无意或故意抹在秦府院墙上。”秦枫的眼神状似无意却略带锐利地射向方知遥,令他有些如梗在咽。
方知遥竟无言以对,今日本就拼着一身的运气来与秦枫对峙,御前告状可不是每个百姓都能承受得起,若非太守官职在身,他又怎能扛得住祸乱朝堂之罪。
寻常百姓若以此状告一品官员,只要查出罪状漏洞一二便会落下死罪,轻则砍头,重则株连九族。
也幸好方知遥有个太守的官职再身,若失败,最多受两个月的牢狱之灾。
崇溪思虑一二,秦枫说得也有理,猎犬本就死靠气味寻人,若气味本就是凶手故意留下,那秦府不可能从猎犬鼻下逃过。
偌大的秦府又怎么可能什么都留不下。
“太傅可有何见解?”崇溪只能看向叶鸯,虽然他也心知叶鸯并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可好在他总能一眼看到事情的关键点,他的老师他清楚,也正是因此而稳坐朝堂,即便秦枫也对他有一丝的忌惮。
在方知遥并不多的叙述中叶鸯大致了解了此事的一二,想来方知遥对秦枫的怀疑并不错,只是他们并没有致命性的证据,于是只能道:“皇上,臣愚钝。”
他躬身回答,一俯一起,无意间撞上韩文杰的眼神,两人间默契再生,相对一笑,忽而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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