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生。
“我们走——”就在对话之时,何煜祯却出其不意,拉着云笺从侍卫之间的空隙进入,而何煜生忙着恭维圣女而一时不察。
待反应过来,他气急训斥左右:“还不快追!”
金銮殿中乱成一片,皇后被禁卫军囚住,千荷公主发丝凌乱跪在中央,泪水模糊了整张脸。
煌国陛下的神色却似梦似幻,好像到了极乐世界,却又无法进入。
“什么人!”喊得人是皇帝身边的公公,一看是一个陌生男子带着女眷而入,大怒,“大胆,陛下金銮殿中岂容尔等放肆!”
“浅夏——”云笺大惊,忙推开制住浅夏的宮嬷嬷,她怎么会遗漏了浅夏胳膊被嬷嬷拧的现实。
堂堂一国公主却被宮嬷嬷肆意欺辱,还是当着一国之君的面,若非这国君的首肯,这些奴才又怎会如此放肆。
云笺从心中升起了一股悲凉,然而被云笺推到的宮嬷嬷却不知云笺此人,只以为是宫外宵小,仍旧要推开她。
何煜祯却挺身将云笺护在了身后,并朝皇帝行礼:“乾国何煜祯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这本是一句很寻常的请安礼,只是此刻的煌国陛下对万岁一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原来是邻国太子啊,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朕原本以为只有二皇子一人。”
他当然只希望只有何煜生,因为他们早已有了共识,不过是权力间的互利互惠而已。
面对一国之君,何煜祯容不得自己失礼,也不希望云笺会留下任何对她不利的事,只好说:“陛下,此女是邻国北卫国师久夜的好友叶云笺,希望陛下能恕其不敬之罪。”
陛下没什么反应,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国师久夜?”只是久夜这个名字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你说的是能通天的国师久夜?”
他向云笺求证,云笺点了点头。
四国百姓对久夜有一种超越生命的信仰,然而煌国陛下在此时目光有了闪烁,或许他并没有想象中的信奉久夜国师。
“久夜有通天之能,不过与圣女相比,不知叶姑娘对此有何看法?”
云笺暗中斟酌,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在试探她对夕初的态度,若此时她极力反对夕初,或许明年的今日便是她的忌日。
“回皇上,云笺只是一介女子,但云笺相信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生命人伦都有着各自的轨道,逆天改命只是存在于册中,若是强行改动必然会遭天谴。”她没法恭维,只是将自己的观点陈述,若是要她为了迎合陛下而说肌生之伟大,那么她宁愿偏安一隅只做自己的平凡。
“大胆——”皇帝没想到小小女子竟能这般鲜血淋淋的说出他不喜的话,然而想了想却有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浅夏见自己的父皇陷入沉思,不由抓紧了云笺的手:“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云笺摇了摇头,浅笑着正要说肌生之事时,外头传来一阵可怕的声音,如兽吼之声,余音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