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上身……”
“本王说过了,本王信你不是他们口中的细作,你也要相信本王定能护你周全。”赵王的目光轻柔地落在柒舞眼中,微风拂面,枝上的白色小花点缀着柒舞粉红的脸颊,悄悄泛起的笑意,都是夏日里最美好的景色。
到了晚间,赵王吩咐准备家宴,令王妃与诸位夫人一同到符望阁前厅用膳。
到了开宴时,众人早早地落座了,主子们聚在一起莫不过议论今日王爷回府时的景象,下人们自也有许多消息切磋,站在主子背后窃窃耳语,等了好一会儿工夫,赵王带着江龄悦跨进了屋子,堂内顿然静下来,三夫人见了那小巧玲珑的江小姐紧跟在赵王身后,心里又是猛地一沉,她那小巧的眉眼不可谓不可爱,此番想到郑洪福离府时说过的话,就等着王爷把年轻貌美的一个个娶进来吧!
“给王爷请安。”众人走出席座,齐齐问安。
“免了。”回到王府以后,赵王脸上虽还有倦态,却是神清气爽,步伐轻盈地走入上座,许爷按着规矩,将江小姐请入三夫人旁的席座中,吩咐下人呈上与两位夫人一样的菜品。
王妃的座椅就摆在赵王左侧,她笑语盈盈地端起酒杯,满目柔情如光波流转:“臣妾恭贺王爷顺利还朝,一举查破丰都县一案。天纵英明,唯王爷如是。”赵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与王妃相视一笑:“爱妃持家有道,为本王料理王府,实属不易。”“臣妾在外经不得生死打杀的事,在内文史不修难与王爷谈天论地,能够做的不外是料理家事,算计用度,哪里像柒舞和敏敏,一文一武,在外能保王爷周全。”赵王转过头去,想到柒舞,他嘴角忍不住微向上扬,不知此时此刻她在宫羽轩中做什么?
见赵王陷入沉思迟迟不动筷,二夫人有些恼了,一早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到头来却迎来了那个贱婢耀武扬威地跟着王爷进了内苑,二夫人越想越气,一副脸摆在那儿,嘴里止不住嘀咕:“柒舞柒舞……那个贱丫头分明就是太子派来的奸细!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还把她捧手心里夸呢……”
“你在说什么?”赵王凝视李蓉儿,语调变得僵硬而锋利。堂内骤然静了下来,李然悄悄地往他师父边上这么一挪,低声道:“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许爷一肘子顶在他腰上,狠狠瞪他一眼。
二夫人身后的茵茵紧忙跪下身,惶恐道:“王爷息怒!夫人不胜酒力,胡言乱语呢,恐污了王爷耳朵,还是让奴婢扶她出去走走吧。”赵王沉吟,王妃与三夫人亦被赵王的态度震慑住,停下了手中银筷。
二夫人低下头,脑中飞快地盘算着——平日里她也总是口无遮拦的,可是王爷从未因此发难,今日是怎么了?在赵王沉默的片刻之中,时间好像停顿了似的,难熬得叫人窒息……
“家法伺候。”
“是!”门口的侍卫昂首走入殿内,将惊呆了的李蓉儿架出门去,被拖到门前她才反应过来,嚎啕大哭着高喊:“王爷…王爷妾身错了!妾身知错了!”
许爷走到大厅中央,躬身问道:“敢问王爷,掌嘴还是——”
“杖打。”赵王的声音干脆利落,在无声无息的大厅里头突然回荡开去,又突然消失无踪,好像银针一般刺入所有人耳中。
“敢问王爷,杖打多少?”
“二十。”
茵茵松下一口气,后院的戍卫不见得连夫人的面子都不给,下手自有轻重,二十杖还折不了骨头。而赵王后头的话不止让她,叫众人都不禁倒抽一口气,“如有再犯者,加倍奉还。”
“是。”许爷面无表情,领了命直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