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示意他回答皇上的话。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难办难办!
容远似是没听到一般,面容没有一丝变化,一只手负在身后,站着的身形没有丝毫变化。
问话二人竟无一人回答,南门博裕脸色一沉:“朕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容远继续无视严均正的眼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严均正满脸黑线,道:“臣刚才在想案子的细节,一时走神,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臣将右相带到六扇门是为了询问细节,这案情似有些扑朔迷离,尚不十分明朗。”
南门博裕面色稍稍缓和了些,道:“此话怎讲?如何就扑朔迷离了?”
“死者的死因尚不明确,仵作验着是刀伤致命,可是这六扇门查出了死者体内有毒物这个”
南门博裕拍了拍桌子:“不明确就去给朕查!朕不想再听到类似不确定的话!此案要尽快查清!”
“皇太后昨日派人来抬走了尸体,”容远开口道:“张公公一早在殿外候了臣二人去寿康宫。”
南门博裕眉头微微一皱,他身为帝王多年,很少有在臣子面前情绪外露的时候,这一丝起伏自然是被严均正敏锐的捕捉到了。
“既如此,你们二人便先退下吧。”
“臣告退。”二人说完,比肩出了御书房。
张公公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容世子和严大人请。”
“公公先请。”严均正颔首道。
张公公如今迎到了人,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了,谄笑着行了礼便走了前面去了。
见着他跟自己的距离拉远了,严均正才问道:“容世子方才为何先前不答话?”
“懒得。”容远的白衣在微风中飘啊飘,那精致的天怒人怨的薄唇悠悠吐出两个字。
严均正一脸黑线:“那为何最后又答了这么两句话?”他实在是觉得牵强附会不合逻辑而且最重要的是答非所问!他听着真是觉得浑身痒的难受。
容远顿脚,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告诉皇上事实罢了,严大人莫要多想。”
“因为懒得分析?”
“你我二人分析一堆,不如让皇上自己想。”
严均正觉得有些不对劲,待想明白了,顿时觉得身后阴风阵阵,真是坑人不眨眼!这谁说容世子翩翩如春风,那明明就是阴风啊!
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且不论皇上信不信,那都是综合了线索的,是正确的;而且这目前太后只是有嫌疑,若要用证据说话,现在案子是跟太后没有毛线关系的啊!
可是容远紧跟着在后面接了那么两句话,谁知皇上会脑补出什么!他们奈何不得太后,便先拿了皇帝来掣肘。这个真是人不可貌相,容世子看着光风霁月的,肚子里也有一堆损招啊!
真是宁得罪君子小人一窝,不能得罪容世子。严均正默默打了个哆嗦,跟上了容远的脚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