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到了这会子见着陈塘,她才反应过来先前察觉的不对劲在哪儿,算来算去,竟漏算了这么大一个失误!早知如此,就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人!
南门博裕眯了眯眼:“严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禀皇上,这楼村葬的,是戴了桂嬷嬷人皮面具的这位陈塘的亡母尸体,而这尸体,正是陈塘在卖身葬母时,老嬷嬷所谓‘大发慈悲做善事’带走的,巧的是,陈塘亡母也是四日以前死的,年龄刚好跟桂嬷嬷相当!”严均正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皇太后蹙眉,手中的佛珠都扔到了地上,摔的散落开来,响声沉闷。她起身冲着跪在地上的老嬷嬷道:“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老嬷嬷听皇太后说出这句话也是心如死灰,跟在皇太后身边大半辈子,她如何不知道这弃车保帅的道理,自己只见了桂嬷嬷的下场,却未曾想过唇亡齿寒啊!
“太后饶命!老奴是一时妒忌,桂嬷嬷生前便得太后喜爱,在身边伺候,老奴当年跟她一同进宫,模样身段本事哪个不是平分秋色的,可是她处处过得比老奴舒心,老奴是一时妒忌才把她的尸身扔下了断肠崖喂狼啊!”老嬷嬷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南门博裕上前踹了她一脚:“你如何能跟朕的奶娘相比!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嬷嬷有苦也说不出,左右她跟了皇太后大半辈子,虽是看人眼色,好歹也是半生富贵,自己到死也为着皇太后,皇太后念及旧情也会饶过她的家人罢。
她往后一个趔趄,本就是上了年纪的一把身子骨,怎能挨得住南门博裕怒气冲冲的一脚,捂着心口窝嘴角已然流了血出来,挣扎着叩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只是老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这尸体还要取证。”
“来人,把这狗奴才给朕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处以凌迟!”南门博裕冷哼一声,又道:“朕这样处理,皇额娘没有什么意见吧?”
皇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嬷嬷,道:“罢了,也是哀家管教不力,看在她跟了哀家大半辈子的份上,皇上给她个痛快吧。”
“皇额娘这会子倒是宅心仁厚了,只是皇额娘不忍心,朕却咽不下这口气!给朕带下去!”南门博裕仿佛不是为了征求太后同意,淡淡的扫了一眼,又道:“如今这尸体不在了,案子却还是要查的!”
“不管这背后真凶多么位高权重,你们都要给朕揪出来!朕偏偏不相信,这天底下还有人能大过朕这个皇帝!”说完南门博裕便气势汹汹的出了室内。
皇太后眼看他出了门,才冲二人道:“皇帝的话你们可听明白了?还要尽快查案才好,如今这案子一波三折的,哀家瞧着心累,以后不要再来哀家这寿康宫闹了,哀家一把老骨头,不知道还禁得起几回折腾。哀家乏了,你们且退下吧。”说完她一手无力的抚着额头冲二人摆了摆手。
“臣告退。”
严均正拎起还跪在地上陈塘的衣领,与容远一同出了寿康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