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他浊我就比他更混,他醉我就饮更多的酒。”
“千杯不醉当如何?”
严均正叹了口气:“这便是症结所在了,人生的意义究竟在何处呢?是黑白不分的简单活着,还是洞察世事却兼有无能为力去改变的痛苦呢?”
“我虽不喜痛苦,然它却让人警醒。无誉于身前,何若无毁于身后?”容远轻轻一笑,道:“明日午时此案便了结了,能与严大人共事这么多天,远受益颇深。”
“这话该严某来说才对呀!”
严均正捋了捋胡须,道:“案子虽是看着结束了,严某却仍是稀里糊涂呀,不过容世子一番话却是让严某受教了。”
“严某为官半生,初至官场把权贵得罪了个遍,半个身子都踏进了棺材,幸得皇上赏识,心中虽是知道皇上也不过是拿我这为人臣子的当个棋子来制衡朝堂,却总觉得自己是可以还这天下一片清白的。”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啊!”严均正说到最后只剩了一句慨叹。
容远颔首笑道:“自然从生处来,从死处去。”
二人比肩走出了六扇门,月光下一人青衣向东行,一人白衣往西走,谁都没有回头。
逸竹阁依旧幽静一片。
容远推门进来的时候,见着玉容正倚靠在榻上映着烛火在仔细的看书,夏夜里她着了薄薄的里衣,头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别有风情。
“容儿看什么书看的这么认真?”自己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她竟毫无察觉,想也知道多入迷了。
玉容听得是他,笑着直起腰将书藏到了身后,道:“你来猜。”
玉容在逸竹阁的这些天,也服着术解给她配的药,内力已恢复了七八分,她收手极快,容远可不是什么都没看到?
容远翩翩的走到榻子的另一旁坐定,道:“猜不到。”
“你还没猜呢怎么就知道猜不到?容远,你太敷衍了!”玉容一张小脸顿时气鼓鼓的。
容远与她隔了一方小小的红桌,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世上这么多书,你又是个不爱看书的,难不成容儿在看那本凤家秘诀的古书?”
玉容一双水灵灵的杏眸瞪他一眼:“错啦错啦!我虽不爱看书,但是还是要接受知识的熏陶的,毕竟这腹中有诗书才能胸中有天地嘛。”
“容儿看的是《诗经》?”
玉容将身后藏的书拿了出来,正是一卷《诗经》,她笑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容远点了点头,笑言:“原来容儿还是个口是心非的姑娘。”
玉容惊疑:“这话怎么说?”话刚出口便想起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弄脏了他衣服一事,两人相视一笑。
她懒懒的伸脚去穿绣花鞋,容远见她半天穿不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横抱起她,道:“容儿倒像是为夫的女儿一般。”
玉容嘻嘻的笑,也不接话。她的眸光落在榻子边缝上,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发现。(未完待续。)
ps: 猜猜容儿看的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