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笔一划的签下大名,瞅瞅这大名棱角分明的模样,竟然还是标准的楷书,倒是令穆老板诧异的看了一眼老童生,赞了一句“好字!”
而此时穆青青已经抱着一只锦盒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瓷碗用棉布包裹好,这才放进锦盒之中。
接过现金的老童生,粗糙的大手都明显有些颤抖,蘸了唇角一点口水,噼里啪啦点了起来,确定是一万块之后,眼珠子一转,从中抽出五张递给卫修道:“阿修啊,我那瓷碗怎么说也是多亏了你啊,不然我一个糊涂说不准就卖给那黑心的古董贩子了,再加上这生意也是你介绍来了,这五百块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辛苦费。”
卫修闻言笑了笑,也不客气的接了下来道:“既然大叔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老童生,我们的烟呢?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啊?昨儿阿修哥帮你鉴定这古董,我们可都是在场见证的啊!”有闲汉起哄起来。
“谁说我说话不算话?不就是一包红杉吗?我这就发!”大赚一笔的老童生老脸涨的通红,意气风发,干脆将小店三条红杉存货全部拿出来,发了出去,可谓是见者有份。
虽然这本地红杉烟虽然不贵,这三条烟最多也就三四百,但是在这贫穷的小镇子也算得上大方了!
这边发烟散财闹哄哄的一片热闹,而卫修却悄悄退了开来,见到父母竟然也赶来看热闹,脑门不禁流出一丝冷汗,幸好刚刚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既然都见到父母了,卫修索性将穆老板还有穆青青介绍给父母认识认识。
老实说,穆青青见到面前这两位老实巴交的老夫妻就是卫修的父母,确实被惊讶到了。因为她很难想象这会是卫修的父母,这并不是瞧不起,而是对于这对夫妻能够培养出卫修这种颇有几分怪才人物的惊讶。
这种惊讶其实很好理解。
镇子太穷了,由此很容易就能推断出这里的教育资源的匮乏,如此匮乏的环境下培养出一位南大学子而且还是那种目前看起来有几分怪才学子,任谁恐怕都会有些惊讶。
没错,在穆青青乃是她父亲的眼中,此时的卫修绝对担当得起怪才之称。
如果说卫修第一次捡漏木雕还能当做运气的话;第二次观音瓷器还能勉强用敏锐的观察力与发散性的想象力来解释,那么这第三次这件定窑瓷器绝对不能用运气来解释。
虽然说卫修最终还是判断失误,将清朝南定瓷器误认为北宋晚期定窑瓷器,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卫修不懂瓷器。
能够认出是一件古董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哪怕年代判断失误!
当穆青青以及穆老板受邀前往卫修家中作客之后,看到卫修家境颇为简陋的模样,穆青青看向卫修的眼神越发的欣赏。
不是谁都能在这种环境中崛起,也不是谁都能面无改色大大方方向外人展示自己的贫穷。
而卫修做到了。
穆老板因为淘到一件宝贝的缘故,心情大好,午饭间不仅胃口大开,更是和卫父多聊了两句,席间很是夸奖卫修的眼光。
卫修闻言只是苦笑,还好穆老板为人颇为严谨,丝毫没提卫修出售古董这种事情,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破了什么。
穆老板的这种爽朗,反倒让谭父放松了下来。
乡下人招待这种有钱的大老板,最怕的就是人家看不起你的酒席,为了这一桌丰盛的午饭,谭父几乎将镇子上最好的酒都买来了。
饭后,穆青青主动提出卫修要不要搭车一起赶回清河市,卫修闻言略一沉吟就答应了下来。
临走的时候,穆家父女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卫修又掏出两千块钱给了谭父,借口这是给穆老板感谢他介绍生意给的感谢钱。
谭父闻言眼睛一瞪,差点大骂卫修见钱眼开,不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