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波盗墓贼也是你指点的对不对?什么天灯,什么奇门遁甲,这些都是你……”
说到这,瓢头陡然仰天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瞪着眼珠子,口.含愤怒之血……死去。
噗通!
哑巴放弃抵抗,跪在地上,丑陋的脸上满是死寂的绝望。
周破军默然收住剑势,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就连手臂上的两道鲜血直流的伤口,都懒得处理了。
卫修的视野中,三道粉红色的辐射源逐渐冷了下来,然后终于沦为与四周环境一般颜色,尘归尘,土归土。
噗通一声,卫修一屁股倒坐在地上,抱着陌刀忽然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黑暗中没人看到卫修脸颊上两行清泪蓦然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许久,哑巴哑声道:“杀我前,可否允许我先葬了头?”
“这里就是墓地,何须葬?”周破军半晌沉声道。
哑巴哑然,半晌摇了摇头道:“剑侠所言有理,那杀我之前可否帮我一件事?”
“你说?”
“我有一位老母亲,还有一位重病卧床的妹妹,我的身上有张银行卡,密码是我妹妹的生日,麻烦你把这笔钱交给我妹妹可好?”哑巴今天说得话比以往都多。
“好!”说完,周破军手中寒芒而起。
“慢着!”远处黑暗中闪烁起一抹光明,却是卫修拖拽在地的陌刀摩擦出哗啦出的火星。
周破军看向卫修,瞥了一眼不远处被腰斩的老七,眼中闪过一抹震撼。他杀人只会戳个血窟窿,而他……太血腥!
“咱们缺少个搬运工。”卫修道。
“这不是手软的时候?”
卫修盯着周破军的眼睛道:“你见过我手软?”
周破军沉默,转头看向哑巴道:“你叫什么?”“哑巴听到这话,一片死灰的心忽然燃起一点希望之火——死人是不需要姓名。
“王启星。”
“瓢头七年前掘到一座铜鼎,那铜鼎在哪?”
王启星闻言顿时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三年前我孤身盗墓才碰上瓢头,瓢头许诺我重金,所以我就加入了。”
“你这一手倒斗本事跟谁学的?”
“自己摸索的……也跟过一伙倒斗人,偷师了一些。”
周破军闻言诧异的看向王启星,能自学到这种程度实属天才啊!
“看在卫兄弟的面子上,我不杀你。”周破军淡淡的道。
王启星闻言,顿时眼露惊喜之色,眼中却闪过一抹疑惑。周破军问他那块铜鼎的时候,他还以为周破军是为利而暂且放过他,没想到竟然并不是,那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卫修看着周破军胳膊上鲜血直流的模样,从急救包中翻出一卷纱布,一瓶酒精丢了过去。
周破军没有客气,自顾自的清理起伤口起来。那伤口狭长而深邃,卫修眼睛一扫,就知道是瓢头的武器伤的。
卫修走过去,将这柄仿若蛇形的匕首拔了出来,看着不染一丝鲜血的刀刃,瞳孔微微一缩。
好刀!!
“这是舌吻青子,瓢头的贴身武器。”王启星道。
卫修点了点头,忽然开口道:“赖八还有骷髅真的是被那阴阳眼碾死的?”
“不是!”王启星摇了摇头,满脸苦涩:“赖八为了逃命,杀了骷髅,骷髅临死反击绊倒赖八,然后才被碾死。”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这是周破军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