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已经失守,而且华阴也已经危在旦夕,请大人速想对策。”
洪承畴闻听,吃惊非小:“潼关失守?华阴危急?为何没有塘报报来?孙大人的消息是从何处而来?”孙传庭简单地将自己在华阴的所做所为说了,又说到华阴参将不听自己的劝告,大意轻敌,华阴必将不保。
听了这话,洪承畴心头大震,华阴不保还没什么,潼关可是要地,一旦此关失守,被乱贼夺去,那么中原各省再想调兵进陕西可就难了。潼关被卡死,陕西与中原的联系就算断了。
他急忙传令,派出斥候火速探查,务必要探个究竟。然后他问孙传庭:“据你所知,袭取潼关的真是那些咸阳的流民?”
孙传庭摇头:“他们骗过了我一时,可骗不到我一世。这些人绝不是流民,潼关乃是精兵,不到一夜就全军溃散,足以证明,袭击他们的也是精兵。这些人伪装成流民,只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对于这些,卑职有失察之罪。”
洪承畴连连摆手:“孙大人过谦了,如果不是你遇刺,那些流民又岂敢轻动?如此看来,他们是怕骗不过你,所以才刺杀你。”
孙传庭点头:“大人,这股神秘之兵至少有七八千人,一旦发难,必将是天崩地裂,眼下整个陕西乱贼蜂起,如同野火燎原,想要尽数扑灭,实在不易,以下官的意思,擒贼先擒王,要先看准了贼寇当中势力最强的,猛打猛杀,只要将最强的灭掉,其他人会望风归顺。”
洪承畴哈哈一笑:“孙大人此意,正与我相合。实不相瞒,我已经派出一支精兵,去对付他们了。陕西贼寇中最有势力的,原本有三个,王左挂,王嘉胤,神一魁,如今王左挂被我杀了,王嘉胤日前就死在那支精兵手中,只剩下神一魁了。”
孙传庭听了精神一振:“大人,这支精兵来自何处,是何人统领?”
洪承畴望向远方,缓缓说道:“统领这支精兵的,是一位天下无双的良将。”
曹文诏坐在自己的大帐里,眼前是一张地图,周围站着几个军官,都在以一种敬畏的目光瞧着他。
他们刚刚打了一个胜仗,这对于曹文诏来讲,实在是稀松平常,因为他自从带着军队来打农民军以后,每战必胜,连王嘉胤那么强大的实力,都被他的三千人马一口口吃得干干净净,何况眼前这些败军之将。
曹文诏正在追杀的是神一魁的余部,神一魁已经死去,手下的四大头领只剩下了李都司。也正被他一路追着打,敌人跑不过,也打不过他的关宁铁骑,因此消灭这些人,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跑进一个斥候,单腿点地:“报……”
曹文诏头也不回:“报上来。”斥候回答:“贼兵四遁,消失无踪。”曹文诏问:“前方是何处?”斥候回答:“已到南原。”曹文诏看看地图:“此处地形复杂,命令前锋营,多加人手,四处打探。”
斥候应了一声,下去传令了。
曹文诏皱了皱眉头:“李都司恐怕要玩阴的了。张干,你认为呢?”
手下那名叫张干的军官一笑:“总兵说的是,李都司是四大头领中最有头脑的,另外三个都被我们干掉了,唯独此人,不但逃了,而且手下还有两万余人,其中包括数千骑兵,实力仍旧不可小视。”
曹文诏点头:“明着打不过咱们,就想设套了。黄龙,你说怎么办?”
另一个军官想了想:“总兵,咱们不上套,让他干等着,咱们绕到他屁股后面踢他。”
其余的军官也同意黄龙的话。
可是曹文诏却摇头:“这样打,取胜是有把握的,可是我们要做的事,不光是取胜,而是聚歼,一旦我们绕到贼兵之后猛打,贼兵必然又会四散逃走,我们只有三千人,追上一路,追不上另一路,何时才能剿平?”
张干问道:“那总兵的意思?”
曹文诏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杯盏跳起老高:“我们就来钻一钻这个圈套,老子倒要瞧瞧,天下还有什么样的雄兵,能打得败我袁督师的关宁铁骑!”
他吩咐全军,整装休息,备足器械,随时准备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