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远超常人之处,他的计谋不少,但都是小计,缺乏大局观。而且应变能力不强,战场上一旦发生剧变,他反应有些迟钝。如果不是这样,王翦将军也不可能在那么不利的条件下,率军几乎是全身而退。”
红娘子笑道:“你说得是,从他上次将你捉去,我就看出来,他做不得大将,只能耍些小伎俩。梅姑娘,对于这样一个人,用得着咬牙切齿,非得取他项上人头么?”
一枝梅咬咬牙:“他已经骗过我两次了,第一次是李公子被捉那回。这样一口恶气闷在心里,我都快要憋炸了。再不吐出来,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小青笑了:“那还是吐出来的好。我们陪你去,宰了那姓史的。”
这三个女人别看年岁不大,都是经过血战的,看多了血肉横飞,人头落地,因此对于杀人,她们并没有什么感觉,与杀一只鸡没什么分别。
恶劣的生存环境,往往造就出最凶悍的性格。那个时代的女人,上马征战,下马烧饭,提刀杀人,血溅五步,当真是上得战场,下得厨房。
他们说好了,几个人收拾妥当,带上了应手的兵器,然后李岩在军中挑选了五十名精锐骑兵,让他们保护着,一行人离开西安,直奔黄陵。
等来到黄陵,见到王翦之后,王翦已经得到消息,便将他们接进县衙之中。这个时候,白起派出的骑兵小队已经到达了黄陵,正配合王翦的人马,对境内进行清剿,意图将官军的骚扰之军消灭。
王翦看了看李岩与三女,笑道:“你们几个,总是形影不离,这回过来,有什么要事?”
至于刺杀史可法的事,甚是机密,因此秦王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只是由李岩前来传达这个意思。
李岩听他一问,便将来意说了,王翦听完也是一皱眉:“去靖边刺杀史可法?有这个必要吗?在我看来,官军只不过侥幸胜了一阵,史可法也不是当世名将,不必如此吧。”
一枝梅道:“我杀他,不是因为他是不是名将,而是因为他用诡计骗了我,害死了许多秦军兄弟,这是私仇,一定要报。”
王翦笑了:“要说这样是私仇,那秦军的私仇就太多了。也罢,既然大王允许了,我便不阻拦,毕竟能除去史可法,官军那边也损失了一员大将,于我秦军是很有利的。不过眼下我在黄陵的人马不多,不可能借机去攻取三边。因此我也只能派些人马去接应你们回来。”
李岩笑道:“这便最好。”
几个人便要告辞,王翦突然拦住:“等一下,此事尚需考虑周全。”
红娘子道:“有大将军派兵接应,还不算周全么?”
王翦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在想,如果梅姑娘进得城去,杀不了史可法,岂不是无功而返?我倒不是怀疑梅姑娘的能力,要知道,靖边乃是边塞,守卫一直很严,那些大将的住处,很可有重兵守卫,下不得手,也是正常。”
红娘子看看一枝梅,轻轻点头:“大将军的话很对。这一点我们是要考虑。”
王翦道:“万一无法下手,梅姑娘应该有一个后招,就算杀不了他,也不能让史可法在靖边安安稳稳地住下去。”
李岩眼睛一亮:“大将军的意思是,栽赃陷害,借官军的刀,除去史可法?”
王翦点头:“李公子猜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最好能让魏百川怀疑他,把他赶出靖边。”
一枝梅道:“这个不容易吧,我听说自从打败我军之后,魏百川把史可法当宝贝一样,引为心腹,要陷害他,能骗得过魏百川吗?”
李岩道:“这个不难,魏百川真正在意的,是他的帅位,只要这个受到威胁,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王翦笑了:“如此一说,眼下正有一个良机。”
李岩道:“什么良样?”王翦道:“上一次魏百川前来攻击白水,被我秦军杀败,而这一次进攻,史可法并不同意,苦劝之下,魏百川仍是不听,这才有此惨败。我想魏百川回去见到史可法,一定心怀惭愧,如果这个时候,史可法向朝庭上表,指摘魏百川擅自出兵之罪,你想魏百川会怎么想呢?”
一听这话,李岩恍然大悟:“正是正是,果然是个良机。其实也正合史可法的为人。靖边乃是重地,魏百川才不胜任,史可法自然看不下去。忧虑之下,向朝庭上书,请求将其调任,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