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紫霞公主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冷笑道:“没听说过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算是失宠了,也还是公主,我也还有母妃和哥哥嫂嫂为我撑腰,而你,不过低贱蝼蚁一只,我捏死了便捏死了,谁也不敢为了你来寻我的麻烦!还有你们也是,哼,不想死的,最好给我机灵一点!”
婆子丫鬟们纷纷变色……
紫霞公主知道,她这是戳到她们的痛处了,她们怕了,冷冷一笑,大摇大摆往赵芸惜去的方向走。
婆子丫鬟们迟疑着面面相视,咬咬牙,跟了上去,又婆子还低声哄劝紫霞公主:“您若好奇,隔着远远的看看也就罢了,可千万千万别靠太近,免得被诚王妃瞧见……”
紫霞公主到底也是怕赵芸惜的,想了想后,点头答应了。
而李诚那些侍卫……
远远发现沈妙梅往这边来,赶紧去了一人隔门给李诚报信:“王爷,烨王妃恐怕是发现了什么,往这边来了。”
而屋里,李诚却已经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夏阳蹲在他旁边,已经揭下了蒙眼的布,闻声便压着嗓门替李诚粗声喘应:“知道了,你们先散了,我马上就好。”
外面听来,那声音就像是李诚正忙活到关键时刻一般……
侍卫自不疑有他,匆匆退下的同时把同伴也遣散了。
瞥了眼还亲密贴在李诚身上体积不小的青玉瓶,夏阳邪恶的咧嘴笑了,再度刀起刀落:“好人做到底,我帮你把衣服裤子开宽些,好歹能把瓶子藏进去,免得你回头弄不破瓶子,不知道怎么出门。”
脑补出李诚弓着腰抱着藏在袍子里的青玉瓶,老鼠一样鬼鬼祟祟避人耳目,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艾玛,我真是天才!”
可转念,她又觉得这样不够好,便又一番手起刀落,干脆直接把他衣服切割成了非主流丐帮派,穿跟不穿的区别在于挂布条与不挂布条,保证起步就走光,而且是那种千丝万缕却一身光的光……
当然,她还是很厚道的,并没有把青玉瓶拿走,而是留给了他“遮羞”。
也当然,他那活儿被瓶子里的蝎子和蜈蚣连番招待,已经肿得不像话,想拿也拿不下来,而且目测,青玉瓶质地坚韧不易破哟……
沈妙梅赶到的时候,某天才已经把李诚塞进了床底,还开了一扇窗,自己则散着长发松着袍子歪在床上瞪着眼睛发呆,一副深受刺激的模样。
那画面,非常非常的触目惊心……
至少沈妙梅进门的时候都被吓了一大跳,莫伊则咚一声,白着脸跪在了地上。
锦文却是松了口气,转眸又看了看开着的窗子,心想李诚定是从那里离开的,而屋里熏香已过,窗子大开又散了异香……
证据都销毁了,顿时更加放心。
“阳阳待你不薄,你却竟然……你现在跪又有什么用!”
沈妙梅气得浑身发抖,抬手要打莫伊,却半空又定住了,愤愤收手道:“你是阳阳的人,如何处置你,得看她的意思,现在,先带她离开再说。”
说话间,匆匆动手在自己丫鬟的协助下,帮夏阳整理了衣服。
锦文趁机想走,却被沈妙梅喝住:“打晕她!”
锦文一听色变,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两眼一黑前只看到莫伊泪流满面愤恨的脸……
屋里统共就那么几个人,李诚在床底不省人事,锦文也被莫伊打晕了,剩下便是沈妙梅和她两个亲信,再没不信得过的人在。
夏阳二话不说,趁机就冲正忙着给她整理衣服的沈妙梅和她那两丫鬟咧嘴笑了个。
两丫鬟事先已得沈妙梅授意,知道今天不太平,却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刚刚夏阳又装得像,两人还当她是已经被那啥了,于是突兀看到这样的笑脸,哪能不惊出这辈子的懵逼来。
“哈哈哈……”两丫鬟表情太滑稽,夏阳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妙梅一看便知她是没事,也不问李诚怎么样了,在哪里,倒是气得狠狠便拧了夏阳大腿一把:“还笑,当这儿什么地方!快些走了。”
夏阳吃痛忙敛笑,支使莫伊将锦文扔上床,免得人蹲身查看锦文的时候发现床底的李诚,这样就不好玩了。
她还等着看李诚不举而赵芸惜怀疑他对她失去了性趣乱喝飞醋然后你掐我掐呢……
什么?
万一李诚和赵芸惜真心相爱彼此坦诚一起对付她怎么办?
呵!呵!
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会这么合伙起来想那啥她?
再说了,事关男性雄风问题,还是这么没的,李诚他有脸说?
除非他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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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梅等人收拾好懒骨头不愿动的夏阳,便匆匆企图偷偷的从后门离开,却不想,没走几步便遇上了往这边赶的赵芸惜。
“咦?七弟妹这是要带九弟妹去哪儿?怎不让她在屋里好好休息?”赵芸惜没事人一般关切询问。
沈妙梅沉着脸道:“二嫂的盛情,九弟妹可消受不起,便不打扰了。”
说罢,率先开路越过赵芸惜便走。
莫伊脸上的泪还没干,沉沉盯了赵芸惜一眼,扶着夏阳匆匆跟上沈妙梅。
擦肩而过的时候,赵芸惜听到面色苍白的夏阳虚弱而愤恨的低声:“苍天有眼,你会有报应的。”
风撩青丝,赵芸惜艳红的唇缓缓勾起,也不装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恐怕你要失望了。”
身后锦华微微皱眉,低声问赵芸惜:“王妃,就这么放她们离开吗?”
赵芸惜淡淡道:“九弟才去东门关没多久,却已有捷报传来,势头正凶,这时候谁惹他谁遭殃,更何况,这种事闹开了,你以为我们就好看么?旁的不说,李靖头一个趁机踩死我们。”
锦华沉默了。
“你去看看锦文在不在屋里,我去寻王爷。”赵芸惜觉得沈妙梅这么没动静的把夏阳带出来,李诚定是事先就离开了的,并没有被撞到现行。
锦华应诺,不多久便把晕过去的锦文带了回来,却并未想过去检查床底……
于是,赵芸惜并未找到李诚。
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在意,只当李诚是完事后,又去忙别的事了。
于是,李诚醒过来的时候,身旁一个人都没有,身上的衣服却破烂得无法出门,而且,还连着个长颈青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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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前面有人过来了。”
丫鬟眼尖,一把将走前面的紫霞公主拉到了旁边的假山后。
一群人也窝藏了进去。
紫霞公主也看到了远远有人来,只是一时没看清是谁,此时躲在假山后,不禁伸长脖子偷偷张望。
一眼,怔住:“怎么是七嫂,还鬼鬼祟祟的?咦,她身后……”
微微眯着眼盯了好一会儿,肯定自己确实没有看错,更加惊愕——七嫂这鬼鬼祟祟的带着莫伊和夏阳那贱人去哪里?还有,那贱人为什么要莫伊背着?
“她们怎么往后门去了?”丫鬟奇怪道。
紫霞公主再蠢也知道这不对劲,想了想,偷偷跟了上去。
莫伊早就发现紫霞公主了,本还想提醒沈妙梅的,却被夏阳拦住了:“观众多才显得戏才热闹,让她跟吧,别被追上就行了,走快些。”
声音虽然不高,可沈妙梅主仆三人却是听得清楚的,心里不禁直发毛——往后得罪谁都可以,但死也不能得罪战王妃!
而紫霞公主则顾忌着赵芸惜的威胁,虽然好奇得要死,却也不敢追上去拦路,一路就那么远远跟着,眼睁睁看着她们从后门离开。
不过……
群众的脑洞是非常深邃的!
虽然紫霞公主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情况,也不好去问,却并不妨碍她和随行的婆子丫鬟砸着脑洞乱想,竟阴差阳错的猜出了个大概。
当然,是赵芸惜和李诚计划的那个大概……
震惊过后,紫霞公主兴奋不已,她觉得她踩到了夏阳的尾巴!
而她甚至夏阳都并未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自打手段入了诚王府门后,各种被赵芸惜打压得不得不低调的金碧瑶也在后面,目睹了一切,猜到了类似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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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诚后来是怎么离开的屋子,怎么避开的眼线破开的青玉瓶,夏阳一无所知,也没兴趣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果然没敢张扬……
因为,他当天晚上就没再出现过,赵芸惜都是第二天大早才收到他的亲笔信,道是有事必须出趟远门。
出远门是假,躲起来解毒开青玉瓶才是真!
然而他那儿都肿了……
强行破除青玉瓶,只怕那从今往后只能当摆设的零件都不保了!
不强行破除青玉瓶的话,嘿嘿,就得跟那瓶子相亲相爱直到毒解消肿……
诶哟喂,画面太美,她不敢往深了想太多,怕分分钟喷饭!
“这孩子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老王妃怀里搂着长大了不少的金毛,斜目闷头兀自笑得抽搐飙泪的夏阳与秦嬷嬷低语:“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奴婢瞅着应是在笑,只是笑过头了……”
秦嬷嬷弯腰一本正色的与老王妃咬耳朵:“据奴婢所知,最近的好事也就王爷那边连连传来捷报,可……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好像并不值得她乐成这样的吧?”
老王妃点头表示赞同,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干脆问夏阳:“丫头,你笑什么?说出来让曾祖母也跟着乐呵乐呵呀。”
夏阳回过神来,张嘴差点就说出来了,关键时刻还是反应过来自己干的那些事情太劲爆,本土土著的老王妃恐怕接受不了,便咧嘴一笑含糊掉了,招呼金毛去训练。
老王妃:“……”
秦嬷嬷:“……”
“唉,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了……让大力从今往后跟紧她,别让她出什么岔子了,毕竟这战王府往后是要靠她和小九的,而我,年纪一大把早该下土了,何必保护得这么好……”
“还是您了解郡主。”秦嬷嬷笑着应诺,又与老王妃道:“至于某些话,奴婢只当没听到,您往后也莫要说了,不然,郡主非得跟您闹不可。”
老王妃哼了一声,未再说什么,可转念,又不禁叹气:“走吧,去佛堂。”
李旭离开后,老王妃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便是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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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诚把夏阳……了的事情,很快便传入了李靖耳里。
“李诚,你找死!”
而李旭那边……
不久之后,收到一封特别渠道来的厚信。
信中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窝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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