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折腾了,要是有直达的火车就好了。我突然想到国际列,掐指算了一下,如果现在出发明天上午可以到乌兰-乌德,要是明天下午木材装车,那么我们可以坐后天的国际列到后贝加尔。于是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超哥一听马上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国际列,我们可以坐国际列从乌兰-乌德到后贝加尔,如果时间来得及刚好坐返程国际列回新西伯利亚。”我想,要是这样的话,刚好有几天时间在车上帮斯维塔针灸。
宿醉后,没有一点胃口,我勉强吃了片面包和火腿肠。在喝了杯咖啡后,我的头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但是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看来我不是俄罗斯人,真得无法适应这天使与魔鬼混合体般的伏特加。见我和超哥都是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瓦罗加走出去,从车里拿出一大瓶酸黄瓜,向服务生要了两个玻璃杯子,然后倒了两杯酸黄瓜的汁,要我们喝下去,我们强忍着酸味把酸黄瓜的汁喝下去,瓦罗加告诉我们,过一会儿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这是俄罗斯人解酒的良方。果真过了一会儿,胃里没那么难受了,但是还是没有胃口。瓦罗加说,过一会儿在路上找家乌兹别克餐厅,喝些羊肉汤,就会彻底没事了。
出了咖啡厅,我们先找了个路边的投币电话,把电话打给萨沙,告诉他我们明天到乌兰-乌德,要他跟巴特讲安排明天下午木材装车。打完电话,瓦罗加准备开着他那辆拉达车送我们去赤塔,但是想到昨天从后贝加尔到红石的路况,从红石到赤塔差不多五六百公里的距离,开车非常辛苦,时间恐怕要赶不上晚上赤塔到乌兰-乌德的火车。看现在时间才早上八点多钟,我们决定坐火车去赤塔,问过瓦罗加,瓦罗加拍拍脑袋说:“差一点忘记了,我们这里有机场,有中午的航班飞赤塔。”超哥连忙问:“有没有飞乌兰-乌德的航班?”瓦罗加摇摇头说:“好像现在只有飞赤塔的小飞机,不过你们可以在赤塔坐飞机到乌兰-乌德,刚好赤塔有一班飞乌兰-乌德的飞机可以衔接上。”真是出乎意料,这种七八万人的小城市居然还会有机场,我想,这应该是在红石铀矿挖掘鼎盛时期建设的机场,那时可能有莫斯科直飞红石的飞机。于是我们决定,先坐飞机到赤塔,再从赤塔坐飞机到乌兰-乌德,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到乌兰-乌德了,这样的话时间就非常充裕了。
瓦罗加开车带我们直接去了机场,机场离市区很近,机场自然不用说,小的可怜而且破破烂烂,机场大厅里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很顺利地买到了中午飞赤塔的机票,机票非常便宜,比火车软卧贵不了多少钱。然后又买了从赤塔飞乌兰-乌德的机票。在机场里给萨沙打了电话,要他下午去乌兰-乌德机场接我们,并且安排明天早上木材装车。
见时间还早,瓦罗加便开车带我们去了市区,在市中心露天市场旁,找了家小小的乌兹别克人开的小饭馆,每个人要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和面包,一碗羊肉汤吃下去半碗,浑身冒汗,顿时胃里舒服很多,胃口也上来了,就着羊肉汤吃下了一大块刚刚出炉香喷喷的面包。吃饱后,大脑里昏昏沉沉的感觉一下子也消失了,浑身又充满了活力。瓦罗加笑眯眯地看着我们问:“我亲爱的朋友怎么样?是不是又活过来了?”我和超哥同时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说:“阿特里齐那(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