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弟振华逝世而作
华呀,弟,振华!你怎么走了呢?而且还走得这么突然,走得这么急,走得这么快,真叫姐姐我心胆俱裂呀!
你走的那天早上——二○一一年一月三十一日,你给我打电话“把你和姐夫换洗的衣服和药带好,多住些天”,岂料此次通话竟成了诀别语!
一月三十一日下午五五分,外甥程鑫突然来电话:“二姨,我舅不太舒服,你们俩过来一趟”,我一听,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了,我预感不妙,必是你突然发病而且一定不轻。当我俩坐车走到半路时,程鑫又来电话直“打车,打车!”我直觉得冷气袭遍全身,预感你病势沉重,能否见最后一面都是问题。
等到了你家,一进门见屋里没有你只有哥哥在,我以为你上医院了,哥哥喃喃地:“没了,没了。”我顿时大哭起来。只有三天没见,你怎么就没有了呢?何况你那么活生生的?天哪,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呢?
晚上八多钟,我们去市里的“敬享园”(停放遗体和追悼的地方)看你。你闭着眼,静静地躺在玻璃棺内,脸色一儿也不难看,就像在睡觉一样。我不相信你的去世,哭着:“还有气儿没有?”你姐夫程喜文道:“要有气我能不救他吗?”我摸摸你的面颊已是凉凉的了,但我还是不觉得你去世,我扶着玻璃棺哭哇哭,可是不管我怎么哭也哭不活你呀,弟!你怎么就这样地离去了呢?
十几天前,你有儿迷糊,你在不舒服的情况下准备过年的物品。你:“我霞姐没了,就别上她家过年了,都上我家过年。”你尤其是让我们这对失去儿子的姐姐和姐夫上你家过年。你不惜花钱,凡是过年所需物品你都买到了,一切的一切你都准备好了,你是像你霞姐一样,为让大家去你家过年操办了一切,准备和大家好好过年。然而,你却和你霞姐一样独自离去,恰恰又是在准备过年的欢乐气氛中你却悲惨地死去!
你的ct片没有问题,我们俩还为你高兴,认为你脑部很好,连梗塞都没有,谁想到你会得病离去!后来听,一月三十一日下午两到四,弟妹静辉去邻居家了,四过儿她回来,她发现你的情形不对头,顿时慌了手脚,给亲戚和“10”打电话。经过一个多时的抢救毫无效果,你还是走了!据推测,你一个人在家,擦抹凉台里的桌子时,你发了病,你觉得不舒服就走到南屋床前躺下,后来你就动弹不了了。你什么病呢?是脑出血还是心肌梗死?现在还没有确切答案,不管是哪一种病都夺去了你的生命,你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来呀,多么遗憾哪!
你的年纪并不算大,自一九五六年二月二十二日(正月十一)起到二○一一年一月三十一日(腊月二十八)下午五三十分为止,刚刚五十四岁,还有十几天正月十一你就过生日了,可惜你没有等到生日来临就走了!
回想你的一生,充满了酸甜苦辣。你的时候,家里很穷,父母还不和气。在你二十一岁时,远离家乡投奔姐姐,来到了千里之外的k市。是你陪伴伺候老母走完了她的人生之路。当老母故去躺在太平房里的床上时,你用手抚摸着母亲冰冷僵硬的面孔,你的眼泪唰唰地滚落下来。
母亲去世后,你到电视机厂工作。你利用业余时间刻苦学习,天天学到半夜。你上初中不久就赶上了那个特殊的年代,学校已经不上课了,许多知识你都没有学到,你却想考大学,真有儿异想天开,可是经过你的刻苦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你还真的考上了大学,就读k市职工大学。你刚上大学时,成绩在后几名,但是经过你的努力拼搏,却上升到头几名。毕业后,你继续在厂工作。由于你的积极上进,被派到日本进修并且你还当上了科技代表团团长。回国后,你努力奋斗,积极上进,成为厂里的佼佼者。后来,你当上了车间主任、分厂厂长。你当领导,有方法、有魄力,成绩斐然。后来,工厂倒闭了,你下了岗没了工作。为了生存,你去大连打工,还是当领导,工作能力仍然游刃有余。
你的思路敏捷,能言善辩,在我儿子你外甥出事之后,你去了北京,帮助我的儿媳妇料理儿子的后事。你的倾诉,使有关部门赞不绝口。你还能写会画,又快又好。
你是才华横溢,可惜下岗之后没有固定的用武之地,真有儿怀才不遇之,但你永远是闪着光芒的星星。
兄弟姐妹五人当中你最,但你非常明事理,样样都做得很好。
你为人谦虚谨慎,热忱周到。无论是对同事,对朋友,还是对亲人你都是如此。你在工作岗位,和同事处得亲如一家,关系相当融洽。你对亲友,关怀备至,爱护有加,尤其是对家里人,包括父母、兄弟姐妹、妻儿老,你都为每个人操碎了心。事无巨细,你都想得到,做得到,谁有难处,你都伸手帮忙,做到了排忧解难。你的心事很重,有什么忧虑,从不对人讲,自己默默地承受一切。你是具有春蚕和蜡烛的精神,你永远都是放出热量温暖着每一个人。
你的生活十分俭朴,从不张罗买穿戴,别人给你买,你都不让。近几年来,你操心儿子的工作和成家问题。你节省每一个铜板,你抽烟都抽廉价的,甚至连卫生纸你都舍不得买而用报纸……
华呀,你心中只装着他人,惟独没有你自己。你虽然离去了,但你的光与热是永恒的!
华呀,弟!你的离去像做梦一般,我们不觉得你已离去,也不甘心你的离去,可又不能不面对着残酷的现实!我们的心已碎,肠已断!
华弟呀,永别了!
华弟,安息吧!
(011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