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秋瑾素有雄心壮志,“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以身事革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就是最后时刻,时局十分险峻,有人劝她外出暂避,她却把所有人都转移,自己孤身一人守在大通学堂,秋瑾说:“革命要流血才能成功”,兑现着早年的誓言:“危局如斯敢惜身?愿将生命作牺牲”!
她的就义,是不朽的!
但是,她所从事的革命,是有脱离人民大众的弊端。人民对其革命不理解,不支持革命。
秋瑾的死,在鲁迅的小说《葯》里有着深刻的反映。
鲁迅在《葯》里用夏瑜的名字影射秋瑾。夏瑜为穷苦的市民华老栓等牺牲,而华老栓竟然用夏瑜的血给得了痨病的独子华小栓治病,结果不治而死。
不但华老栓不理解夏瑜的革命和牺牲,就连夏瑜的母亲夏四奶奶也不理解儿子的革命和牺牲,这是何等的悲哀!
夏瑜死得寂寞和悲哀,鲁迅揭示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弊端是何等深刻!
尽管如此,夏瑜死得不是毫无意义,鲁迅在夏瑜的坟上添了一个花环,暗示夏瑜不会白白死去,后继有人。
秋瑾就义四年后,辛亥革命全面爆发,推翻了满清的统治,其后,便有了中国**领导的革命,打倒了帝、封、官,建立了新中国!
秋瑾的遗愿终于实现了!
秋瑾,她壮烈成仁的事迹,深为后人敬仰和赞颂。
秋瑾,是个了不起的巾帼英雄,多少年来,受到人们的怀念。
1912年12月9日,孙中山致祭秋瑾墓,撰挽联“江户矢丹忱,重君首赞同盟会;轩亭洒碧血,愧我今招侠女魂。”
1939年,******在绍兴题词:“勿忘鉴湖女侠之遗风,望为我东越女儿争光。”
郭沫若说:“秋瑾不仅为民族解放运动,并为妇女解放运动,树立了一个先觉者的典型。”
1942年7月,宋庆龄说:秋瑾是“最崇高的革命烈士之一。”
1958年9月2日,宋庆龄又为绍兴秋瑾纪念馆题词:“秋瑾工诗文,有‘秋风秋雨愁煞人’名句,能跨马携枪,曾东渡日本,志在革命,千秋万代传侠名。”
但是,关于秋瑾的两个绝命词,有人质疑并有论据。
王艾村等人认为《致徐小淑绝命词》“此乃痛悼徐锡麟的挽词而非绝命词”。
他的根据是,秋瑾在当时时局危峻的情况下,并没有具体意识到自己“绝命”之时已临,当然就不会写什么“绝命词”了。
第二,秋文中有“残山剩水,谁招志士之魂”之句,秋瑾在绝命前自命为志士为她招魂,岂非荒谬?
第三,陶成章对秋瑾在徐锡麟被害后所作所为不够确切地理解(即秋瑾有“绝命”的心理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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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观点,《致徐小淑绝命词》是绝命词,大有可能。
秋瑾早就有为国捐躯的心理,在徐锡麟被害的危局中,她说“革命要流血才能成功”,这句话毋庸置疑,表明秋瑾有意识地去为国“绝命”。
在徐锡麟被害后,时局危峻,秋瑾岂能不意识到自己会“绝命”?
王艾村说《致徐小淑绝命词》是秋瑾为徐锡麟写的挽歌,在那么险恶的时局中,秋瑾岂能为徐锡麟写挽歌寄给自己的弟子?有那么必要吗?
只有秋瑾本身抱着为国而死的念头才能写绝命词寄出去,表明心志和遗愿。
因此,《致徐小淑绝命词》是秋瑾的绝命词,是行得通的,何况绝命词里有对国家、人民的忧虑,对壮志未酬的遗憾,对前途的展望,对自己牺牲的情愿。
《致徐小淑绝命词》一文虽短小精悍,但内容却深邃,每一句,每一字所蕴含的内容,都是秋瑾心灵深处最最牵挂的事情。
关于“秋风秋雨愁煞人”的这个断句,有人认为它不是出自于秋瑾之笔,而是绍兴知府贵福等人百问而秋瑾则无一答,无法交差。是贵福杜撰的秋瑾供词,怀疑者认为这句“供词”在当时绍兴府和山阴县、会秘县的刑事档案中无据可查,从而成为疑案。
怀疑者的另一个根据是秋瑾就义于1907年7月15日(农历六月六日),其时正是酷热的盛夏,人们挥汗如雨,秋瑾不可能用“秋风秋雨愁煞人”来寄托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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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认为,怀疑者的根据未必能立得住,贵福杜撰以塞官责,也无证据可查,且他如何杜撰出这么一句子来?
再者,秋瑾就义于盛夏酷热而不是凉秋,难道她就不可能引用陶澹的现成诗句来寄托自己的情怀吗?
不管怎么说,我认为秋瑾的这两个绝命词是可信的。
秋瑾就义百年来,人间正道是沧桑,人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位钢筋铁骨的女侠。
秋瑾,她永远活在人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