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有一墙之隔,天歌也不知道武王府此刻是怎样一个鸡飞狗跳的情景,辈分最高的安逸侯惊得胡子都要飞出去了,他颤抖着手指向南宫焰:“胡闹,真是太胡闹了,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定亲怎么能和大婚一起办,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司马刚和赵氏连忙上前劝他不要气坏了身子,司马清则不知所措地看向她表哥,天歌似乎并不知道定亲那天就要大婚的事,她到底要不要通风报信呀?
南宫焰一个眼刀射过去:“你敢告诉她试试看?”
司马清立刻缩了缩脖子躲到自家祖父身后,于是司马云听到这话更加暴跳如雷,大声咆哮:“这些年教给你的礼仪都让狗吃了,你这是强娶,强娶你知不知道?”
南宫焰安然地坐在那里,仿佛没有看到司马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淡淡道:“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否则就是无能,这正是外祖当年教给我的。”
一句话把司马云气了个倒仰,司马刚呵斥道:“阿焰你少说一句。”
南宫焰摸了摸鼻子,起身向外走去:“这事只有王府中人知晓,不到那一天谁也不能透露出去。”
“你你你……”司马云一代饱学之士,最重礼节,没想到自己手把手教导长大的外孙竟然把那些计谋用在了这种事上面,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南宫焰出门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直奔西郊。
柳氏算着日子,天歌定亲的日子快到了,她一直想着给天歌做身衣裳。
天歌小的时候,她们家日子不好,也很难用上什么好料子,后来日子好了些,再加上天歌皮肤细嫩,穿不了粗布褐衣,才开始有所改善,可是随着天歌年岁增大,姿容渐显,那些好看的衣裳她就不敢再让她穿了。
也就是说天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穿过一件她亲手做的好衣裳。
对此,柳氏心中是愧疚的。
服侍她的小丫头在一边为她穿针引线,看着柳氏手中那套银红色裙装,羡慕地说:“夫人的手艺真好,这衣裳做好一定很漂亮。”
柳氏笑道:“只要小歌喜欢就好。”
主仆俩正忙活着,门外突然传来马蹄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拍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匆匆往外面走去,一般有这种动静,定然是京里来人了,要么是武王府要么是公主府。
果然,门一打开,就见南宫焰正带着袁融站在门外,柳氏瞧瞧天上还未到正午的太阳,有些讶异:“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南宫焰施礼道:“焰有事请求夫人答应。”
柳氏连忙将两人让进屋里,袁融则拉着那个小丫头守在门口,并不进去。
小丫头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在袁融身上转了一圈儿,才不甘不愿地朝他做了个鬼脸,靠着墙根站定了。
袁融好笑地看着她,南宫岚派来的人,果然人小鬼大。
屋里,南宫焰请柳氏坐下,便对着她一揖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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