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宫焰见她完全没有反应,脸色顿时变了:“你是不是忘了?”
天歌眨眨眼:“忘了什么?”
南宫焰一看就知道她是真的忘了,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他日也盼夜也盼,每天煎熬度日,没想到天歌居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人的吗?
南宫焰这心如死灰如丧考妣的样子,不禁看得天歌心里发毛,她到底忘了什么呀?
南宫焰悲愤地瞪着她,好一会儿见她真的想不起来的样子,提醒道:“我们大婚那晚你说过等你满了十八岁,还没来那个……”
天歌猛然站了起来,脸色爆红地瞪着南宫焰,突然就哭笑不得道:“你……你……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呀,这年龄还是随便改的呀?”
南宫焰红着耳朵道:“那我不管,就是要按虚岁算。”
天歌心道,反正还有一年,说不定到时候她已经可以……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自己快冒烟了,一把推开那胡搅蛮缠的人:“出去一整天快累死了,赶快洗澡睡觉。”
南宫焰看着一溜烟跑进浴房的小人儿,身上的热意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苦恼和深沉。
这些日子他私下让人拿着天歌小时候襁褓的一角布片去各处布庄询问,那是什么布料产自哪里,可是整个丰京城附近都跑遍了,愣是没人说得出,甚至连布料的名字及如何制成都不知道。
要知道丰京城中都是达官贵人,月升国中有的没的,在丰京城都能见到,可就是这样的地方,那些见多识广的布商竟是没一个认识,这让南宫焰觉得很恐慌,天歌的来历成迷,他总怕有朝一日会突然失去她。
不行,他们一定要快点离开京城,住在这里太显眼,如果真有人找来天歌很容易被发现,他要带着天歌隐居起来,住到一个没人找得到他们认识他们的地方。
南宫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就是有种预感,一旦有人来找天歌,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力量能对抗的,一向自负的活阎王遇到天歌的事顿时乱了手脚。
与其一直处于被动,他决定先发制人,快点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带天歌离开。
当天歌从浴房出来的时候,就见南宫焰一边帮她梳理头发,一边道:“最近会有些事发生,你都不要理会,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咱们就离开京城。”
天歌诧异地从镜子里看着他,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不论是十八岁的约定,还是离开京城的事,南宫焰似乎都在赶时间,原本说好一年内把京里的事情处理完就离开,现在怎么突然很紧张似的?
南宫焰道:“北地寒冷干燥,或许不利于你的身体调养,等离开京城,咱们就可以找个温暖的地方,说不定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天歌脸颊一红,暗暗腹诽,说来说去还是那事!不过能尽早离开京城总是好的,每天待在王府里她也觉得无聊。
次日,朝中突然有人弹劾太子在位期间大肆拉拢朝廷势力,侵吞大批军饷并入自己的私库,影响极其恶劣,请庆隆帝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