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让坐了?”
庆隆帝:“……”
天歌被南宫焰牵着手,和他坐在同一张椅子上,既站不起来,又不能心安理得地坐着,只好低着头神游,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庆隆帝看着这两人,只觉脑仁儿一阵疼痛,他怎么会有这么个讨债鬼一般的儿子啊?
就在庆隆帝拿南宫焰没有办法的时候,南宫毅到了。
因为来传旨的太监没有说庆隆帝为何召见他,他当时刚刚吩咐小庄子如何处理孙芸儿之事,所以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就匆匆来见驾了。
可是一看到坐着的南宫焰和站着的夏希朗,他心里猛地就咯噔一下,然后像颗石头一样直直地向下坠落。
“儿臣参见父皇。”南宫毅强装镇定地跪下,一句话刚落下,迎面就糊来一对纸张奏折,一下子就把他打懵了。
“混账,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太子当得真是好啊!”庆隆帝脸红脖子粗地骂道,甚至从御案之后冲出来,狠狠两脚踹到南宫毅身上。
南宫毅猝不及防坐倒在地,怔怔地看着那些散落的证据,上面一桩桩一条条记载的全部都是他何年何月收了谁多少银子侵吞了多少军饷,铁证如山!
南宫毅脸色煞白,整个脑子都糊涂了,这些东西他做得十分隐秘,怎么可能仅仅一个月,就被查了个底朝天!
“逆子,你有何话说,身为太子,不知为民分忧,反而帮着那些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你也配当朕的儿子?”庆隆帝气急之下,又一脚踹到南宫毅脸上。
南宫毅扑倒在地,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无措,心里想的是,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他的太子之位保不住了!
庆隆帝气得一直大喘气儿,渐渐地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也开始冒金星,脚下一个不稳他踉跄两下,立刻伸手去扶。
林总管眼疾手快,两大步上前,一把扶住庆隆帝的肩膀,担忧道:“陛下,您注意身子!”
庆隆帝使劲抓住林总管的手,发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全身的力气仿佛突然被抽空了似的,腿一软就人事不知了。
林总管眼睁睁地看着庆隆帝的双眼慢慢失去焦距,然后头一载不省人事,魂飞魄散之际尖着嗓子大喊:“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快宣太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让在场之人都吃了一惊,天歌出于医者本能,第一个站起来观察了一下庆隆帝的脸色,对林总管道:“先把陛下扶到床上平躺。”
林总管这才想起天歌也会医术,而且据说十分不俗,把庆隆帝扶到内室躺下后,连忙退开让她诊治。
天歌先是给庆隆帝诊了脉,然后又翻起他紧闭的眼皮看了看,最后让林总管掰开庆隆帝的嘴巴瞧了瞧舌苔,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这期间也不过一刻钟时间,因为对方是庆隆帝,天歌是谨慎再谨慎,得出的结论却让她微微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