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那药真有毒的话,不如死了算了!”
庆隆帝被她这话气得青筋直冒,紧接着就再度头昏眼花起来。
林太医顾不得南宫岚,立刻上前为他诊脉,却发现那脉象正向一个十分诡异的方向发展。
看出林太医面色不对,南宫岚和庆隆帝的心都沉了沉,最终还是南宫岚先开了口:“林太医,父皇的身子到底怎么样,要不要紧?”
林太医愁苦地揪了一会儿胡子,在父女二人殷殷的目光下,他不得不实话实说道:“回陛下,您体内的毒原本处于隐藏蛰伏状态,之前如果我们掉以轻心,就会像胡太医一样以为您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是太过劳累了。可是现在,那毒却突然显现了出来,依臣所见,恐怕与陛下突然醒来有关。”
庆隆帝闻言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南宫岚则瞬间红了眼眶。
庆隆帝见此竟是笑道:“傻孩子,哭什么,父皇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一直没说话的蓝玥诗突然道:“林太医可有解毒之法?”
林太医立时道:“臣并没有见过这种毒,但臣会尽力为陛下解毒,陛下还请放宽心。只是,这以后还是不要太劳累才好。”
蓝玥诗道:“如今太子谋逆,皇上哪里歇得住?眼下除非太子变成无名无份之人,那么他想要发兵就没了正当理由,皇上不行,武王殿下可以啊!”
众人听到南宫焰的名字,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可是很快他们就蔫儿了下来,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南宫焰都不曾出现过,如果想要靠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然而,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南宫翰挺身而出,他坚定道:“父皇,让儿臣去吧,父皇只管安心休养,只要儿臣活着一天,必不让太子得逞!”
庆隆帝诧异地看向南宫翰,这个儿子在朝中一向不怎么出头,即便给他分配太子的工作也是文职,唯一一次接触战场就是上次去南方替朝廷犒赏将士,如今突然听他说要与太子对抗,难免有些意外。
他不禁有些担心,从未打过仗的南宫翰如何是太子的对手,虽然太子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可他有苏澈。
一想到苏澈,庆隆帝就皱起了眉头,南宫岚道:“父皇,您让儿臣去劝劝太子和苏大人,或者谈谈条件也行,说不定有两全之法呢?”
庆隆帝还没开口,蓝玥诗先道:“什么两全之法,太子意图谋权篡位,难道还要陛下退让不成?”
南宫岚皱了眉头,她本意是想采用拖延战术,能够等到南宫焰出手,可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便沉默了下来。
果然,庆隆帝一听到要退让,顿时哼道:“朕不治他们个死罪也就算了,还要朕退让,绝不可能!”
南宫岚正为难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熟悉的鸟叫:“啾啾啾!”
她心中一动,走到窗边去瞧,就见一只浑身雪白的海东青正立在宫墙上头一边叫一边傲娇地梳理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