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将不出来,但是萧有墨他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现在转述给你听,他说大多数人做事情,为了名利金银,其实这些东西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两个字,改变,做事为改变和认可的人是正常人,而做事为爱恨情仇的人,却都是疯子,前者再大不过王侯将相,腰缠万贯,而后者不一样,成功的疯子,会成为圣人。”
余锦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练剑?”
“萧有墨和我说过了,他说你不是想报仇,只是想靠武力去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情。”
余锦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他果然很厉害。”
宁天说道:“他说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这些年江湖出过苏宛,出过王渡舟,出过许许多多的大魔头,他们真正可怕的地方不是在于他们有多厉害,而是在于他们都是被许多江湖人当成了圣人的疯子,你要是成了那样的人,我宁愿现在费多点口水,让你打消这个去江湖的念头。”
“你知道,不可能。”
宁天再叹气:“所以,说说而已。”
余锦望向不远处已暮色四合的春堤后山:“沈寒她没能走出扬州城,去清虚宫上看上一眼,是因为她走不出自己心里头给自己的画地为牢,我本来也是和她一样画地为牢的蠢货,但既然她最后用自己的命破开了,那我也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宁天说道:“那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很多事情点到为止,如果你愿意去找萧有墨道个别的话,那就去吧,如果不愿意也随你,他不是那种计较这些小事情的人,今天这么晚了,不如就在我家里头睡吧。”
余锦眼中露出一丝疑惑,然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怎么,是觉得萧有墨他心思太深沉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既然是做生意,以后总有我要还账的时候,等到那时候见,比现在见要好得多。”
第二日。
第一缕晨光从冬日厚实的乌云里头挤出来,扬州开春,日光满城。
余锦背着一个小布囊,走出了扬州城。
宁天站在城门上头,旁边站着依然穿着浅色布衣,面色平淡的男子,萧有墨。
宁天转头,看着萧有墨:“你干嘛要把他介绍到那个小宗门里头去,灵光宗那么个小地方,估计容不下他这尊可以年纪轻轻境界平平就能挡下一重天武人几招的大佛,怎么不把他给介绍到那些大宗门里头去?反正你门路广,别说你没路子什么的骗人话。”
萧有墨淡淡道:“大宗门是好,但既然能容得下他,就肯定也会让他自己的路数被大宗门里头千篇一律的路数给盖住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看重的人不能和那些宗门弟子一样,必须是他自己的模样。”
宁天摇头笑道:“他就这么一个人出去了,说不定半路就被拦路的匪徒给一刀宰了呢。”
“你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出扬州城了么?”
宁天愣了愣,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眼,只见余锦的背影已经逐渐在日光中化成了一个小点,然后才反问:“不是么?”
“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所在。”
“别神神秘秘的,有话直说!”
“我看见的是……”
……
“有一张大幕,从扬州城里头由我而起,开始缓缓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