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香,香菜,她,怎么,还不醒?”香菇蹲在宋诗言的床边,看着老伯给宋诗言诊脉,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香菜她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就是被吓着了。你也别来这儿打扰她,就让她好好休息吧。”老伯收拾好药箱,对香菇说道,而后便带着他一起离开了宋诗言的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从宋诗言的眼角流了出来,打湿了枕头。
回到小岛上,宋诗言便已经醒了一次,只是,懦弱如她,只想要逃避。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在噩梦与现实中来来回回,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即便她的头依旧昏昏沉沉,可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让她无法再这么逃避下去。宋诗言坐起身,裹着被子,看着窗外有些明媚的天气,心里竟出奇的平静,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表情。
“香菜,你,你醒了!”香菇本来在院子里帮老伯打扫落叶,恰好从窗户外看见宋诗言已经醒了过来,如今正裹着棉被,呆呆地看着外面,于是便兴奋地朝她喊道,“香菜,你,你,好些了吗?”
闻言,宋诗言看着阳光中的香菇,朝他勉强地笑笑。
香菇放下手中的扫帚,不知跑去了哪里,不久,他推开宋诗言房间的那扇门,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中药,走到宋诗言的床前,将药碗递给了她,说道:“香菜,刘伯说,你,你的感冒,还没好。快喝,喝药吧!”
“香菇,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咳咳,咳咳……”宋诗言接过药碗,正欲喝药,看着窗外明媚的天气,出声问道。她那晚在大雨中不知走了多久的路,如今,嗓子干涩发疼,实在是难受极了。
“上午,才,吃完早饭,没多久。”香菇说道。
“那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宋诗言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继续问道。
香菇闻言,偏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没能想起来,便跑出门去。而后,他又匆匆跑回屋里,对宋诗言说道:“老,老伯说,今天,是,二十五号。”
闻言,宋诗言手上一滑,那药碗当即便从她手中滑落在地,裂成了几片。她脸色苍白,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连棉衣也来不及穿上,就匆匆地跑出门去。
“香菜,你身子都还没康复,你这咋咋呼呼地跑去哪里?”院子里,刘伯正在修补渔网,抬眼便瞧见宋诗言连鞋也没穿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于是便急忙出声喊道,“前两天你才淋了雨,身子都还没好,你至少得把衣服鞋子穿上,再出门去也不迟!”
“我去村里的活动室。”宋诗言的脚步不曾停下,她头也不回地对老伯说道。她像是一阵来去匆匆的风,倏忽间便已出了门去。
“香菜——香菜——”香菇一手抱着宋诗言的外套,一手提着她的鞋子,站在她房间的门前,看着宋诗言迅速地跑出门去,有些担忧地喊道。他见宋诗言没应自己,急得跺了跺脚。
“香菇,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你要是担心她,就赶紧跟上去。香菜才醒过来,身体还没痊愈,你把她盯紧了,可别让她再出了什么事!”老伯放下手中的渔网,对香菇说道。
香菇闻言,点了点头,于是也飞快地跑了出去。
……
老伯家里的电视机出了问题,接收不到卫星信号,根本看不了。而宋诗言和岛上的其他人并不是很熟悉,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跑去别人家蹭电视看。整个皋顺岛上,宋诗言能去的看电视的地方,就只剩下村里的娱乐活动室。那里有一台大屏的液晶电视,而且,信号还特别好。她之前跟着香菇去过几次,倒也是熟门熟路。宋诗言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很快便来到了活动室。
宋诗言急急忙忙赶到娱乐活动室时,电视机前已经坐着好几个空闲的妇女。她们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里的狗血言情剧,一边唠嗑着,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