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侍女还是姬妾,如今也不关她的事了,那药下去之后,她们就两清了!以后韦蔓儿是死是活,是沉是浮,是不是还会踩着柳如眉的脑袋上去,她不关心。
想明白这点,白若对此就撒手不管,继续过着无忧无虑,吃吃喝喝看热闹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柏君溯晚上回来时,忽然对她说:“京城那边,昌德帝的圣旨到了!”
时隔一个多月,雨也下了,太子病也好了,振灾基本都结束了,京城的昌德帝终于舍得慢悠悠的把圣旨发过来了。
“说的什么啊?”白若问这话的时候,柏君溯正仰头抬胳膊的让她脱衣裳,换轻便的寝衣。白若半弓着身,正在解他腰间的玉带。柏君溯就把这事儿说了,态度很轻松。于是,白若也就很随意问了,并不见重视。
本来嘛,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京城那边还能说什么啊,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大伙明面上谢谢龙恩罢了。
“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太子的病情,若身体能坚持的话,就赶紧回京。”果然,柏君溯对白若的态度并不在意,扯开勒紧的衣领,说:“至于流民的后续安排,父皇说了,暂时教给安洲官员去管,反正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不过是收个尾,安洲府伊自个儿就能解决了。”
出来了小半年,圆满得捞了一笔资历和功绩,终于能满载而归,柏君溯的心情很是不错。
这从他清淡仿佛谪仙般的神态中就能看出来。这货一般越生气,就笑的越温柔,心里越阴暗,气质就越温润。
反而像现在,出尘脱清的好像要飞升似的感觉,是他心情比较好,很平静时才会表露出来的状态。
毕竟,人在心情愉悦地时候,总会下意识的露出最让自己舒服,适应的一面。
“那什么时候走啊?”把柏君溯收拾妥当,两人坐到塌上,白若问他。
“这一队三,五百人呢,说要走也不可能马上行动,还得打点好了安洲府的官员们,再说太子虽然好了,但到底大病一场,从安洲府回京城,少说也要走一个月,想必太医那边儿还要以太子的身体情况安排行程……”柏君溯沉吟了一会儿,在心里估算着,最后道:“少说还得十来天吧!”
“我到没什么可准备的,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行宫内库的。我自己带的就只有银票,到要走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就带我自己和翠钗翠环就成了!”白若很直爽的表达了回京时,她要带走自己俩丫环的中心思想。
“嗯,到时候我安排小栗子来接你们。”柏君溯点点头,他对白若身边那俩翠字打头的丫环也很有印象,毕竟,那么干净利落推人下井的……很少见啦!
“要走一个多月呢,时间真是不少。这行路上,恐怕真不怎么方便,还好天已经凉快了,要不然更遭罪……”白若这话说的很实在,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就算是皇子出行,带着大批伺候的人,外出赶路也不是一件让人感觉到愉快的事。
“你说的不错,当初我们从京城出发时是五月初,到安洲府时正是六月,天最热的时候,那一个月走的……听小路子说,他每日洗衣裳时都能洗出盐来!”白若得话引的柏君溯想起六月伏天骑马赶路的地狱之行,真是……不堪回首。
“你们被人围着,伺候着的皇子爷还这么遭罪呢,更别提旁人了!”白若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她话锋一转:“现在天儿虽然比那时候凉快了,可走起来恐怕也不会轻松。我身边虽然有翠钗翠环,但还需要你好生关照些。所以,为了给你省麻烦,这次回京,你就带我一个人得了。”什么姓蒋的和姓韩的,通通不要理。
主题清晰,思路明确,表达直白,一语中的。白若表示,她一惯就这么粗暴直爽。
“本就只有你,要不然还有谁?”柏君溯哑然失笑,只恍惚见过一两面的,谁会带走?他都快不记得那两个蠢笨憨傻,矫揉造作得女人的长相了。
“五爷你真是会说话儿,这把我哄的心花怒放的!”前世回京也只带了她一个,没有旁人。但白若还是以投怀送抱表达了喜悦之情。
“就心花怒放了?不赏点别的?”柏君溯心情很好的调笑。
“赏,怎么能不赏!”白若把脸颊凑过去,侧目瞅着他笑道:“赏你香一个解解馋儿!”
柏君溯哈哈大笑,对着白若的脸狠狠香了一口,合身压上去,两人翻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