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朝新年到,时间如流水般过去,转眼大年三十的夜晚就已经开始向众人招手啦。
去年的祭祖活动中,奉先殿因大赵国柏氏的那些儿个不孝子孙们而失了火,祖宗牌位烧的一干二净,如今虽新制新漆了牌位,但摆在重盖的奉先殿里,真心是怎么瞧怎么不像那么回事儿。
而且,昌德帝似乎因去年的事儿产生了心理阴影,今年祭拜的时候,竟然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推却了,没亲自参加,而是御令太子,荣郡王和景亲王代为祭祀,惹的朝中大臣们一片哗然,议论不止。
不过,昌德帝到底是当了三十多年帝王的人,积威甚重,朝臣对他不祭祀的行为,多只敢私下诽言两句,不曾往明面儿上说,而且,昌德帝最近身体确实不怎么好,年前就病了两场,甚至还连续七,八天都不上朝,因病重不得祭祀之言,虽然有些牵强,但到底还能说的过去。
追究了两天,昌德帝坚决信心,王八咬手,说死不改主意了,于是朝臣们只能无奈的把这事儿放下了,反正他们也不是老柏家祖先,不孝子什么的,劝劝就得了,真为了这事把命搭上,怪不值当的。
不过,不孝子人家是皇帝,他们管不了,但那些代昌德帝祭祀的不孙们,他们到是很是可以集中精力研究研究。
话说,一年初始之既,代帝王祭祀先祖这种活儿,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太子——国之副贰,除了昌德帝他最大,代为祭祀没啥不对!荣郡王——昌德帝的长子,一惯受重视,他去祭祀,虽然让众臣感觉特别两难(不知道站哪边),但也合情合理……
只有新上任的景亲王,这位可是刚冒头一年,就能被昌德帝派上去干这么大的活儿,跟太子和荣郡王比肩,这其中的意思……朝臣们都觉得,他们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昌德帝……这个在位将近四十年,最近身体又开始不大行的老皇帝,对明显越来越二,越来越不堪的继承人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思路?
朝臣们思考着这个问题,以便日后站对了位置,而在思考清楚之前,他们都严肃认真的交代了妻子或老母,在进宫参加宫宴,拜见皇后的时候,对新贵景亲王的家眷们客气点,别像往年那样不走心,人家已经起来了,不能在当小透明看……
对儿子或丈夫的提醒,女眷们明显很不服气。拜托,景亲王以前虽然小透明,但他老婆宋氏明显很牛x好不好?就人家那背景,那娘家,那脾气……哪怕没丈夫撑着,她们也不敢得罪人家行不行?
她们是女眷,参加宫宴直接是进内宫的,景亲王她们根本接触不到,想不客气都没先觉条件,至于宋氏,呵呵,人家不高冷她们一脸,鄙视她们一腚,她们就已经很高兴了,哪还敢去瞧不起人家啊?
不过,今年景王府进宫的人数似乎从以前多了不少,有女人有孩子的,宋氏一反独来独往的常态,竟然把府里的侧妃和皇孙们带来了,到是让大伙儿吃了一惊,同时,也有了完成自家男人交代任务的信心……
话说,宋氏高冷不好相处,景王的两个侧妃总不会也一个画风吧,深不深交莫其论,好歹混个脸熟,留个好印象,才好图谋以后嘛!
女眷们大多都抱着如此美好的想法,于是,重生后第一次进宫的白若,意外非常受欢迎。
“这都是怎么了?笑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抱着裹的跟个红包套一样的小胖子,白若脸上带着不动声色的笑容,侧了侧头,她跟站在她身后的翠环压低声音调侃着,“这是看出你家五爷红了啊,要不然,我这种侧字打头的人物,哪有人肯这么巴结?”
白若说的是实话,前世,柏君溯还是透明那时候,她也是侧妃,同样进宫觐见皇后,可没人来搭理她,哪怕偶尔有人同她说话,脸上也多都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态,哪像现在这样,围着她的这些,本来高高在上,一副‘同你说话就是瞧得起你’模样的贵妇们,竟都笑容满面的跟她问好,那举止神态,亲切中透着恭敬,讨好里透着巴结……
“主子,看您这话说的,侧妃怎么了?按制也是位比二品呢!”翠环比直的站在白若身后,面色严肃,低垂眼眸,看起来规矩到了极点,但若仔细去瞧,却能看见她嘴唇微动,“五爷在外风光还不好,难不成您想让那帮女人,用对顺郡王妃的嘴脸来对您吗?”
顺郡王妃,就是倒霉催去守皇陵,目测大概永远回不来的三皇子的老婆,这位目前独居京城,今儿也参加了宫宴,如今就坐在白若下守一处较为偏避的角落中,正无所事事的仰头看着帘帐,神色迷茫,双眼放空的不知在想什么!
她四周虽然围着人,也都笑着彼此低声私语,但却没有人一个人搭理她,哪怕她偶尔插话,人家虽没冷落她,失礼的不回应。但那满面的笑容也都收敛不少,个个儿矜持的不行,就连声音中都透着傲慢!
这就是失势到再也没机会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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