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我揽住,热气喷洒在我耳边,教我一下子僵住了,“我本来都计划好了,也打算放你走了,可是你为什么几次三番地要来撩拨我呢?”
“放开我,我走便是了。”苦笑一声,避开她的吐息,我低声说道。
“不放。”她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很是果决。
“为什么?不是你说……”诧异地看去,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后悔了。”她忽然打断了我的话,也没有给我再开口的机会,以吻封缄。
惊愕之下,我瞪大了眼睛看她——酒意熏得面如桃花,眼神却灼如流火,无比清明。
“唔、唔?”这吻从一开始就带着侵略性的炽热温度,不给我丝毫反应的时间,更没有给我半点拒绝的余地——伴着这个吻到来的,是施加在腰背上的力道。
都说醉酒的人力气会变得奇大无比,何况她本身就是远胜于我的武者,被她这么一拉,我即刻失了重心,朝着她拉扯的方向跌去——正正好好扑入她的怀里。
这个怀抱我眷恋了多久,便为此痛苦了多久,久到这一刻窝在里面,竟然有一种不真实的茫然无措,教我忍不住挣开。
我害怕:再多呆下去,我终究忍不住沉沦,忍不住推翻先前的所有决心。
一切重头来过,她仍是那个清冷出尘的她,我仍是那个执迷不悟的我——我不要这样。
“姜灼,你喝醉了。”冷淡下神色,我推拒着她的肩膀,手却使不出力。
“醉?醉了才好。”她并没有放开我的打算,反而将我拢得更紧了一些,柔软的胸脯抵着我的脸颊,手掌更是得寸进尺地贴上了我的臀部,调笑般地揉捏了一把,以一种有别于以往的口吻说道。
——这这这、这人真的是我倾慕的姜灼吗?莫不是教什么鬼祟附了体?
怎的如此、如此不正经……
我面红耳赤地挡开那只手,一边抬眼看去,她不以为意地挪开了手,却转而又从下摆伸了进去,探到了我的腰侧,并且顺势在那一处来回游曳,肆意撩拨。
“呃啊……”我的力气被瞬间抽走,全部注意都落在了那只火热的手掌上,连她悄悄地从另一边进攻,拉开了我的衣襟也不曾发觉。
“姜灼,你……”等我回过神想要拉好衣襟时,却听她冷哼一声,手掌猛地用力——“刺啦”的裂帛声响起,竟是她硬生生将那件大红色的披帛撕成了两半。
“这颜色,真是刺眼。”漫不经心地张开五指,任由碎裂的布片翩然落地,她轻飘飘地说道。
这下好了,不仅要向颜珂解释我偷偷离府的缘由,就连这外衣被损毁的原因也要费心想一个合理的。
我不禁埋怨地瞪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却见她忽而绽开了一个轻柔的笑意,那笑带了点清妩的媚惑,又掺了几分勾人的邪气,教从未见过她此番神色的我,不由看得呆了。
这一晃神,便听“呲呲”两声,第二件正红色的喜服也寿终正寝,变成了几片无用的废布……
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我死死抓着身上最后一件浅绯色的里衣,不肯再让她得逞,同时转过头看了一眼房门,考虑这时候叫人进来的可行性。
哪知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笑盈盈地抚了抚我的脸颊,状似好心地解释道:“殿下放心,这个时辰,管事已歇下了,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就算那老妪不会来,别忘了丙三还在门口候着呢!
而我的那些暗卫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躲着,指不定就在听壁脚,多羞人啊……关键是,我分明是来与她了断的,怎么好端端地就、就这样了?
“快、快停下,本王要回去了!”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推开她,我咬牙说道。
“回去,回去做什么?与那傅公子行妻主之责?呵,休想。”她哼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将我锁在怀里。
“姜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瞥了一眼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喜服,我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无力。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找她,现在却是脱身不得了。
“做……想做的事。”她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说道,教我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