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棋艺的娄先生除外。
只是五姐喜欢棋艺,不知真是兴趣使然,还是那位娄先生的缘故。
那幅《春日图》,是郑绥交给卢先生的作业。
郑绥早在刈陵县境内,桓裕带她上九峰山,看到的春景秀丽,山花烂漫,当时回来后,郑绥就一直惦记着要把那日看到的景致画上来,只是一直没动手。
前些天,郑绥心里挂念着五兄郑纬,根本没心思做其他的,去学里,课堂上也常常心不在焉,李氏见了,便不让她去学堂了,正好,卢先生限定她十日之日内交上一幅画作,她一直都耽搁着,没有完成,李氏为了让她转移心思,便引导她画了那幅《春日图》。
交上去,卢先生看了后,给了几个字的评价:成存于胸,方能活灵活现。
很是满意。
当初,郑绥和阿嫂李氏给那幅画取名为《山花烂漫》,只是后来,父亲郑瀚看过之后,特意题了字,改为《春日图》。
又听李氏在一旁问道:“阿吉真是为了这幅画?”其实也怨不得李氏,实在不能相信,郑缡能突然转性。
“她哪是为了画,她是和六兄打赌……”一说到这,郑绥笑弯了眼,“她输了,偏六兄也是个促狭的,明知道五姐不擅长作画,偏让五姐临摹我这幅画。”
且不说临摹,仅仅是画,有阿嫂帮着她一直,她也花了五六日才完成。
五姐又哪有这个耐心和精神。
郑绥担心,借去后,就有借无还,而且原稿还不知道让五姐给弄什么样子,所以坚决不借。
“我就说吗?”李氏恍然,不过,郑缡也是个愿堵服输的性子,“只怕今儿还会过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来了,就给她好了。”
话音一落,李氏满是吃惊,“你方不是说不给。”
“当然不是给她原稿。”郑绥笑了笑,微微眯着眼,心情似乎开朗了许多,“昨儿晚上,在守静园,陪阿耶用晚膳的时候,阿吉也跟在那儿,阿耶知道这件事后,今早就派人从这儿取了原稿,令府里善于画山水的文士,另外画一幅,晚上的时候,我去守静园那儿取。”
“这个主意不错。”
“当然,只要不拿出原稿来,五姐只怕是也分辨不出来的。”
李氏摇头一笑,轻拍了拍郑绥的后背,倒是夸赞了两句,瞧着郑绥没有午睡的意思,便吩咐人搬了张长榻到廊下,陪着郑绥在廊下说话。
只是没过多久,却听到仆妇进来禀报,说最四娘子和五娘子结伴过来了。
这个时候?
李氏抬头看了下太阳,学里应该还未散学,但还是忙地说了声快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