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城防早就烂到家了,即使花再多的钱也守不住,至于我为什么不跑!”听到这话,朱常洵苦笑着摇摇头,“我可是福王,天下藩王之首,朝廷可是有严令的,没有圣旨藩王不能离开自己的封地,我怎么可能跑。
只要一跑就是违抗圣旨,那么我们一家都会被圈禁的。”
“这倒是,崇祯可不是宽宏大量的主。”雷卫东点点头,明朝为什么有这么多王爷被反贼或清兵杀死,实在是因为他们没法提前跑,而等到了兵临城下的时候,想跑也跑不了了。
“崇祯!”朱常洵摇摇头,“他可比他哥哥天启皇帝差远了,天启还能扶持一个魏忠贤和文官打对台,而他竟然直接和文官打擂台,现在天下乱成这样,他要负一半责任!”
“王爷,你这样说话,不怕传到崇祯耳朵里,让他给你穿小鞋,要知道锦衣卫在王府的眼线可不少!”说着雷卫东看了大厅里的侍卫,这里不知道有多少是京城拍下来的密探。
“他如果会用锦衣卫就不会被文官忽悠瘸了,再说这些话即使传过去也不用怕,我早就死了,像他那样爱面子的人,肯定不会对付我的家人的!”朱常洵表示只要现在不造反,说点大话已经没关系了。
“不瞒好汉,今天这顿饭其实是告别饭,吃完饭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王妃会带着孩子们出去避祸,而我在这里留守!”
“有一套!”雷卫东对朱常洵有点佩服了,不愧是万历皇帝看中的继承人,从小在万历皇帝身边长大,受到的绝对是储君的教育,知道自己离不开就让妻子带着孩子离开。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历史上,其他人都跑了,就福王一个人没跑掉,落到李自成手里被做成了肉羹。
“不过福王,河南烂成这个样子,和你有很大关系,如果你不是这样横征暴敛,侵渔小民,千方百计搜刮钱财,坏事做绝,而是打开府库,拿出些钱财援饷济民。相信闯王也不会发展起来!”
“如果我那样做,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圈禁!”朱常洵叹气道,“河南是什么局面我能不清楚,连年旱蝗大灾,人民易子而食,但我能怎么办!我可是藩王呀!
这个位置看着尊贵,但手里一点权利都没有,只能管理自己的王府,至于外面怎么样,我连洛阳都出不去,怎么管的着,很多事都是外面的人打着我的旗号办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教训他们!
要知道在文官的眼里,我们藩王如果不学无术、整天搂着美女花天酒地,对贫民敲骨吸髓、烧杀掳掠都是正常现象,最多闹的过分了,弹劾一下,上面发文批评一下。
而如果爱民如子,有灾荒就开仓放粮,那么就有收买人心,图谋不轨的想法,一个弹劾上去就要掉一层皮,特别是我,别看我是皇帝的叔叔,其实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威胁,当年我可是和他父亲争皇位的。
父皇死后,我如果不是拼命败坏自己的名声,把自己吃的和猪一样,你说他能放心!”
“这倒是!”雷卫东点点头。
因为朱棣是藩王造反起家夺了侄子的皇位,他绝不希望有兄弟夺他孩子的皇位,再加上后来有贤王美誉的宁王造反,让皇帝们把藩王当成最大的威胁。
你可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也不能乐善好施,收买人心,特别是那些地位高的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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