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鸡腿来到朱面前,“公主,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
“就是!”一旁的明月更是过分,直接拿着一个五香猪蹄啃了起来,“我要把雷家军给吃穷!”
“对不起,她们很长时间没吃过好东西了!”看着两女的吃相,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这的饭菜太丰盛了,比我们皇宫还好,她们好久没吃到肉了。”
“就你们那个皇宫!”何铁手耸耸肩,
“真不知道你父亲这个皇帝是怎么当得,皇帝按理说是天下最富的人,竟然过的连一个乡间财主都不如,沦落到一家人一顿饭只吃四个菜,穿着的衣服都打着补丁。
听说你父亲上朝的时候总小心翼翼怕把打补丁的内衣给显露出来,有损皇家形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父亲也是没办法,每年的收入就那么多,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国库早已空的可以跑马,内帑的收入也全部补贴到军费上面,只能让宫里苦一些了,少花一些!”
朱的小脸刷的一下,红的和猴屁股一样,没想到何铁手对自家的丑事这么清楚。
“你父亲是个白痴!魏忠贤给他打下多好的局面被他给败坏了,弄的现在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政令连紫禁城都出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他一上台就自废武功,把东厂、锦衣卫给废了,把商税、矿税给停了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来妹妹,我给你普及一下金融方面的知识!这蛋糕好比就是天下每年创造的财富!”何铁手拿起餐刀一挥,已经切开的第一层蛋糕直接飞了出去,露出了下面没有动的部分。
“我们大帅的宗旨是直接把财富最大的一块拿到手里,就像这样!”手起刀落,圆圆的蛋糕直接一分两半,一半给了朱,一半留给自己。
“这样留的会不会太多了!”看着何铁手面前的蛋糕比自己的大了一倍,朱不由的吐了吐舌头。
这雷家军也太黑了,一下就拿走天下一大半的财富,这要是在我们那,会被大臣喷死,典型的于民争利。
“不多,如果想做大事情就必须掌握大量的财富才行,雷家军战无不胜后面可是有无尽的财富支持!”何铁手笑道,
“这可是雷卫东教导我们的,山东号称万税之国可不是开玩笑的,除了各式各样的商税,矿税、关税,田里田赋,还有过桥过路的费用,连遗产继承都要交税的!”
“继承遗产都要交税,要死人钱,有点过分吧!”朱一脸的不相信。
虽然雷家军的税收很多,被人骂死要钱,名声比自己的太爷爷万历皇帝还要差,但这个遗产税实在没听说过。”
“这是拿下天下之后才要实行的,现在还在研究阶段!”何铁手笑道,“你手里的哪一块是百姓的收入,他们怎么分配财富我们没法过问,也不想过问,至于我们手里的!”
何铁手刷的一下把自己面前的蛋糕切掉三分之一。
“这些是各级政府部门以及军队的运行费用,这可是天下财富的二成多的财富,养这些人足够了。”
“至于这些!”
何铁手剩下的蛋糕一分为二。
“是用来投资建设学校和维持军队家属的保障制度以及救济各地灾民或贫民的费用,可以说是用来进行社会财富平衡的。”
“那剩下的这一块呢!不会是……”看着最后一块蛋糕,朱问道。
“当然是留给我们自己花费了,同时还能用来收买一些人心!”何铁手用叉子把剩下的蛋糕送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而你父皇拿的估计连五分之一都没有,还要养各级官府,上百万军队怎么可能够!”
“有这么夸张吗?”朱看了看手里的蛋糕,又看看了何铁手切出来表示是父皇代表朝廷拿的那一份,小的可怜。
“没有夸张,现实就是这样!”何铁手道,“比如说盐税,天下这么多人吃盐,按规定上交的盐税要有一千多万两,而最后朝廷才拿了一百多万两,还没有盐商揣到怀里的多。”
“这情况我也知道一些,父皇也想改变这一点,只是一有点风吹草动,朝中大臣就用与民争利的名义把父皇顶了回去,父皇也很无奈!”朱低着头道。
“所以说你父亲是个傀儡皇帝!”何铁手拍拍朱的肩膀安慰道。
“对朝廷的把握程度还不如天启皇帝,别看天启皇帝不上朝天天窝在深宫做木匠活,其实他通过魏忠贤把控着朝廷的一举一动,可惜他的命太短了,要不然给他十几年的时间,天下决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魏忠贤不是奸臣吗!除掉他难道不应该!”在皇宫长大的朱,对父皇清除阉党的功绩可是很清楚的,难道父皇错了。
“妹妹,奸臣,忠臣只是后来人的评价,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作为皇帝不能用忠奸来辨别大臣的对错,而应该看事情的利弊。
身为皇帝,可以对大臣的小动作视而不见,甚至能容许他们犯一些重大错误。但是,如果手下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死罪!”
何铁手给朱开始上课。
“你父亲除去魏忠贤是对,因为魏忠贤已经尾大不掉了,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东林党一党独大,结果导致朝中的政策没有以皇家利益为核心,反而以东林党利益为核心。
魏忠贤再坏,但他掌权的时候,朝廷一年的盐税有二百多万两,茶税有二十多万两,这都是从东南那些大户手里抠出来的,而魏忠贤死后没有顶替他的人,东林党一上台,朝廷税收一下少了一半。
没钱的情况困扰了你父亲十几年,皇宫里的生活比天启皇帝的时候要差远了。”
朱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她想反驳。但是没有反驳的言语。
何铁手说的没错,天下大乱正是从父皇登基除去魏忠贤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