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琥珀。
这个名字猛的刺激到了沈笑离,脑袋一阵眩晕,仿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却始终困在一团疑云里。
“蠢女人!你没事吧?”赫连尘察觉到她的异样,丢下米袋赶紧扶住她。
沈笑离脸色很差,她甩了甩沉重的大脑,眯眼瞧着赫连尘扯了扯嘴角:“有点儿晕,没事。”
赫连尘握住她手腕把了脉,确认无恙后,提起的心才险险放下去。他看着沈笑离,终究是长叹一气,“我跟你一起去。”
沈笑离闻言,立即眉开眼笑,“嘿~儿子真孝顺!”
赫连尘:“……”
就这样,两熊孩子简单地收拾了东西,斗志昂扬的朝夜尧中心进发。
阴差阳错,就这样和前来找沈笑离的人马,全数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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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流崖谷谷底——
祁羽蹲在河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头激流湍急的河水,面色苍白。
“哥哥,我们回去吧。”商烬娴状态也不太好,眉目间难掩疲惫,她抬手碰了碰他的衣衫,眼眶微湿,“你在这里都守了一天一夜了,等寻到尸体,我当即就让下人们先通传给你,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祁羽听而不闻,眸子是一片让人揪心的死寂。
他轻垂眼帘,细细地抚着白璧无瑕的玉笛,声线平缓无波,却让听者激起一阵心惊肉跳的诡谲感,“她才不会死呢,她让师父从清禹山踹下来,一丁点儿事都没有,我要在这里等。”他说到这儿,仰头天真地看着商烬娴,急切地想她认可自己的观念,“娴儿,你说对不对?”
商烬娴说不清心头现在是什么感受,也许在沈笑离拉她上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当初祁羽对沈笑离的那句评价。
她强笑着点点头,挨着祁羽坐了下来,“哥哥我陪你。”
兄妹二人紧挨着坐在一起,安静地等待着前头数十人艰难打捞的结果。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
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掉到这惊涛骇浪的江河中,沈笑离左右也逃不脱个死字,只是不愿戳破罢了。
另一边,同在夜尧境内的商烬戈,得到闻人谦去搜寻的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后,眉宇也隐隐有戾气浮动。
“传朕口谕,勤王的人一旦发现,就地斩立决。”他薄唇紧抿,强忍着盛怒的情绪,“把那个叫商烬翊的给朕留着,朕要亲自监斩!”
闻人谦抗不过他的威压,额际缓缓滑落几滴冷汗。应了声刚要退下,商烬戈陡然叫住他,待他等着皇帝接着说下去时,却突然没了下文。
直至他躬身行礼,即将消失之际,商烬戈低哑沉重的嗓音才徐徐流出,他道:“阿谦,别让朕知道,你做了让你我兄弟心生嫌隙的事。”
闻人谦身形一僵,咬牙沉虑片刻,最终消融在夜尧的黄昏之中。
商烬戈收起目光,转而看向繁华未央的夜尧国都,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指上的隐龙白玉扳指,神色晦暗。